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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羽找上她的時候，她說：&ldo;即便金丹沒了，以我之能耐，說不得還可以想法子給你造一顆，可你氣海已碎，連氣都不能聚，你憑什麼對抗仙盟世家，憑什麼讓我助你？&rdo;

於是滕羽在她面前創出了&ldo;審魂&rdo;，並同她做了個交易‐‐以陣法之道換庇護之所。

他們倆都是天資卓絕之輩，於諸多事上也都很有默契，但他們從不過問對方過去，也從不提及未來，有那個時間，不如打上一架。

滕羽雖修為盡毀，然他天縱奇才，身法奇絕，寒澈見過那麼多人，卻從沒別人能把陣符之術在作戰時用的這般好。

然他們彼此都知道，寒澈不會為了一個&ldo;滕羽&rdo;，對抗正道，滕羽也不可能要求她這麼做。

好幾次舉杯共飲，他們也都默契的絕口不提，甚至最後的一面，也沒有告別。滕羽只是掏出一本滿是油墨塗鴉的書冊，交給了寒澈：&ldo;遇到陣法天賦卓絕的，便傳給他吧……&rdo;這是他們彼此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寒澈目送滕羽離開。

那日，無酒無淚亦無折柳。

第17章 隨你

滕羽林望之走的時候，又去劉婆婆家告了別，老人家對他們的到來很是感激，聽滕羽說不久那些屍怪便可消滅殆盡，非要送滕羽他們點東西，最後，讓滕羽他們帶走了一隻小公雞，老人家說：&ldo;多虧了你們，我們家二牛能早些回來啦。&rdo;

滕羽抿了抿唇，眼中終有一絲不忍，忽然笑開來道：&ldo;老人家，我們來的時候，山裡不太平，我之後想了想，我們沒見到二牛他們，可能是他們跑下山避難去啦。您可千萬別著急。&rdo;

告別了劉奶奶，滕羽在村口遇到了趙興，只是這次，滕羽連場面話也不肯多說，繞道就走，趙興倒是不以為意道：&ldo;聽說你們要走，我不過來確認一下罷了，對你們並沒有惡意。&rdo;

&ldo;確認什麼，看我們會不會將食屍鳥的事情說出去？&rdo; 滕羽冷冷道，&ldo;你虧心事做得太多，不躲在田邊，現在倒是有膽子出現在村子裡了？&rdo;其實修仙者大抵如是，凡人生死似乎從不需要放在心上，就連寒澈林嵐之，也只是不痛不癢說上&ldo;十具屍體&rdo;，卻絲毫不會生出一絲悲慼。

趙興聽滕羽拐著彎的指責，又見林望之全權放任的姿態，道：&ldo;聽說這一次陳家的賞兵會出了位極其了不得的少年英才。&rdo;他又打量了一番滕羽，冷笑道，&ldo;果然不錯，你現在這樣的眼神，必也曾經化身修羅。&rdo;

適才滕羽開口，懶散之勢忽變為凜冽殺氣，讓他懷中的公雞嚇得動都不敢，真真正正成了&ldo;呆若木雞&rdo;。

滕羽卻沒再說話，直接往村外頭走去，聽趙興森然道：&ldo;那你該是理解的，我們不過是同樣的人，只是所求不同罷了。&rdo;

滕羽似沒聽見一般，步履不停，可林望之在路過趙興的時候，向來寡言的他終於說了一句話，他說：&ldo;你們是不同的。&rdo;

趙興不以為然的揚了揚眉毛，於他而言，並沒有不同。為了所維護之物，即便雙手染上鮮血，即便墜入無間地獄，也該有這樣的覺悟，從頭至尾，他也並不覺得自己有錯，犧牲他人來換取有何不可，不過是那些人的覺悟太過脆弱罷了。

憑藉身法和修為，滕羽與林望之飛速的下了山，踏上山腳下黃土路的時候，滕羽也終於放鬆下李，大搖大擺的走了起來，他拿繩子拴住了公雞的一條腿，把它放到了地上，十分認真的出言詢問：&ldo;我們要怎麼吃掉你呢？&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