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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冤魂，說到底還是有記憶的。

看著尾生從後面踏水而來，她一時之間忘了昨日的恐懼，便撲了上去。

&ldo;你當日，為什麼沒有來？&rdo;

此時男子已經幻成了書生的模樣，雖然面色依舊蒼白的很，但是總比一副骨架的樣子好了許多。

他的眼中還帶著倔強，望小舒本是很想笑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掉下淚來。只不過在這暗色的河裡也是一瞬而已，很快便融進了水中。

&ldo;殺了她，你快活了嗎？&rdo;

望小舒自死了以後，才知道在身上的秘密。事實上不過是為一個千年前的女子贖罪而已。

即便是她的轉世，那又如何。

肉體凡胎的，歷經轉世輪迴，喝罷了孟婆湯，誰還能記得誰呢。

&ldo;我快活，快活得想要徹底死掉。而不是帶著這副可笑的骨架，終日潛伏在水中。&rdo;

&ldo;我已經忘了這是她的第幾世，有時候是掌上明珠，有時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她們都和你一樣，到了這裡，才能夠解開十幾年的未解之謎。&rdo;

&ldo;可是一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自己錯得這麼徹底。&rdo;

除了蒼白的臉色，他似乎還是一副活人的模樣。只是這副身體卻隨波漂在水中，明明已經不可能有血肉了，可是望小舒還是看見有大片的血霧蔓延開來。

&ldo;我不是她，不能給你答案。&rdo;

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末了也不知道這話到底是跟誰說的。

&ldo;其實，我隱約有些感知。當日那姑娘確實趕去赴約，只不過那個時候，一切都遲了。&rdo;

&ldo;你若能放下，也算是對此事有一個了結。&rdo;

說罷便是很久的沉默，兩個白影互相對望，在這暗沉的河底，多了幾分的可怖。

&ldo;買書？&rdo;

沈御的目光也朝著那邊掠去，明顯是有些吃驚的意思。

&ldo;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們買幾本回來讀，肯定會有很多體會的啊。反正望小舒的案子也基本到了尾聲，得閒的時候我們就去書鋪逛一逛吧。&rdo;

林淼睜著一雙大眼睛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就差扯上幾句之乎者也什麼的。

他朝著沈御笑笑，順勢又揚了一下書。

&ldo;而且我聽說《將明》系列的作者又出了一本新的，這個人很厲害的，思維謹慎，邏輯嚴密。有時候翻他的故事，總會有些身臨其境的感覺。&rdo;

&ldo;只是有時候跟著想一些，到底還是有些害怕，但是總歸是忍不住去看。&rdo;

&ldo;《將明》系列？你說的人叫初陽？&rdo;

沈御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便看見貓大爺快速地點點頭，依舊用那雙大眼睛看著他，亮晶晶的模樣。

&ldo;好，等望小舒的案子了結，我便和你去看看。&rdo;

忽大忽小的秋雨幾乎淅淅瀝瀝地下滿了一整天，林淼磨著沈御答應了出去逛一逛的要求以後便繼續窩回了被窩裡。

等到他第二天醒來之後，只聽得隱約有些琴聲，等到林淼穿好衣服下了床，這才發現那琴聲就在外面的院子裡。

琴聲清新淡雅，帶著古琴獨有的暗啞，卻是林淼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曲子。

他索性拉開窗向外看去，只看的在一處竹子的前面，擺著一張古琴，而沈御就坐在那裡。

在琴身的周圍，似乎有一些淡淡的光暈出去。

相處了這麼些時日，見到沈御如此有閒情逸緻還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