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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皇不做聲。

江大人撂下最後一句話，&ldo;陛下若不信，可一試皇后，若臣所言有需，自辭官職。&rdo;

&ldo;陛下心裡應該明白，當年的太子之位你想給誰!&rdo;

楚皇嘆氣，當年的後位他滿意的是淑貴妃，太子之位屬意楚硯，可淑貴妃突然病逝，不得已冊封了現今皇后，太子也由原定的楚硯換成了楚鎬。他一直沒深究過淑貴妃的病因，現下被江大人一說，又想起楚硯跟他說的話，楚皇不得不在意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晚了半個小時，莫打……

第48章 四十八個皇后

&ldo;咳咳咳……&rdo;

鳳棲宮裡，楚皇穿著明黃的睡袍坐在床側，手握拳捂在嘴邊，咳個不停，眉頭皺的緊。四面窗都是關著的，床幔搭在兩邊，皇后緊著薄衣，手裡端著一碗雪梨水過來。

&ldo;陛下，來，潤潤嗓。&rdo;皇后把雪梨水先自喝了一口，才舀起一瓷勺遞到楚皇嘴邊。

楚皇連喝幾口，嗓子才好些。

和衣躺下，皇后偎在楚皇懷裡，柔弱無骨的手搭在楚皇的胸口，畫著圈圈，嘴角掛著一抹微笑。楚皇又咳咳幾聲，胸腔震動，皇后稍抬起頭，等楚皇平復下去，又落下。

&ldo;朕今日聽江愛卿說起淑鳶，感概萬千，她都走了八年了，皇后在宮裡也寂寞了吧。&rdo;楚皇突然開口。皇后一聽他嘴裡說出的名字，嘴角微笑凝住，畫圈圈的手頓住。

&ldo;朕還記得，你與淑鳶差不多時間入宮，懷胎也就前後，你們常常往來。淑鳶去的時候，你都哭暈了過去。&rdo;楚皇每說一句，皇后心就沉一分。皇后猜不透，楚皇是否聽到了市井訊息。

&ldo;是啊，淑妹妹去的太突然，臣妾一時受不住。這些年沒有淑妹妹相陪，著實寂寞的慌，連個說心裡話的人也沒有。&rdo;皇后柔聲說。

楚皇笑了一下，&ldo;淑鳶去的時候，朕是國事一堆，沒顧上她的死因，這些日子想起淑鳶，覺得她去的蹊蹺。淑鳶的身子一向很好，淋雨都不見得會受風寒，卻突然生了大病，現在想想，甚是奇怪。&rdo;

皇后身子僵住，陪笑道，&ldo;陛下覺得哪裡奇怪?&rdo;

楚皇咳了一下，攬過她的肩膀，加了些力道，&ldo;朕當時的心裡，皇后人選不是你。&rdo;

皇后笑不出來了，&ldo;臣妾知道。&rdo;

&ldo;太子人選也不是鎬兒。&rdo;楚皇繼續說。皇后深吸一口氣，僵著臉道，&ldo;臣妾也知道。&rdo;

&ldo;若不是淑鳶……這位子輪不上你。&rdo;楚皇說著讓皇后心疼的話，&ldo;江愛卿說，是你謀害了淑鳶。&rdo;

皇后閉眼，不語。

&ldo;朕不信。&rdo;

皇后一愣，&ldo;為什麼?&rdo;

&ldo;你與淑鳶如此交好，怎麼會加害於她。&rdo;楚皇用手勾起皇后的下巴，迫使人和他對視。皇后的一雙眸子裡雖是平穩，卻多了不一樣的東西。皇后別開眼，坐起身子，背對楚皇，肩膀瘦削柔弱。

屋子裡安靜下來，楚皇咳了一聲才打破。

&ldo;如果，如果江大人說的是對的，陛下要如何處置臣妾?&rdo;皇后問，她躲不掉的。

楚皇掀被坐起，&ldo;你覺得呢?

皇后沉默，最後道，&ldo;天色不早，就寢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