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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丞相腳下加快。

江大人在後面道，&ldo;煩請莫丞相帶個話，偷來的位置總是不得長久，望好自為之。&rdo;

莫丞相身形一頓，繼續往前走。

江大人出宮回府，正遇上楚硯，兩人一同進了江府。書房內，江大人喝了一口茶，&ldo;問出來了?&rdo;

楚硯點頭，&ldo;人在我府上。&rdo;

江大人冷哼一聲，把杯盞狠狠落在桌上，水也濺了出來，&ldo;八年了，總算是要來個水落石出。&rdo;

楚硯也冷笑，&ldo;真是沒想到。&rdo;

江大人寬慰他，&ldo;先不要想太多，你記住，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搶不走。&rdo;

&ldo;我知道。&rdo;楚硯不想在這多留，站起身，準備出去，又回頭喊了一聲，&ldo;舅舅。&rdo;

&ldo;何事?&rdo;

&ldo;多謝。&rdo;

江大人笑著點頭，看楚硯走遠，才嘆口氣。

楚皇去了長樂宮，推開宮門，久遠的回憶襲來，伊人的音容笑貌還近在眼前，卻已經離開八年了。宮中擺設他從沒讓人動過，此番進來，恍若昨日，人還言笑晏晏的伏在自己懷裡，然後芙蓉帳暖一度春宵，畫面一轉卻是伊人枯瘦，光華不在，身死消亡。

&ldo;父皇。&rdo;楚硯在身後喊。

楚皇回頭，楚硯的容貌有四分像他，六分像她，這會猛的一見，完全跟她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兒臣想念母妃，前來看看。&rdo;

楚皇點頭，&ldo;你有心了。&rdo;

&ldo;朕當年像你這般大的時候，遇上了你的母妃，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你母妃來宮中參宴，會上一舞教朕心生歡喜，一見鍾情。後來，朕娶了你的母妃，朕也從太子變成了皇上，後宮眾多妃子，卻唯有你母妃深的朕心。你母妃懷你生你，朕都不離左右。&rdo;

楚皇想起很多事，不管楚硯是否想聽，他都想說，&ldo;本以為她會同朕一起坐擁天下，永世長安，沒想到，她卻去的那麼早。朕痛心，惋惜，可又能如何，天下不是朕一個人的。&rdo;

&ldo;除了她，朕還有百姓。&rdo;

楚皇久久不語，楚硯也不說話，隱在袖中的手握成拳頭，低沉道，&ldo;這麼多年父皇可曾想過，母妃為何突然病重?&rdo;

楚皇閉眼，&ldo;未曾。&rdo;

最後，楚皇道，&ldo;都過去了。&rdo;

關上長樂宮門，楚硯跟在楚皇身後，一路默默無言，路遇東宮，楚皇想到今日承業殿裡江大人說的話，停下腳步。楚硯也跟著停下，眸子裡有了一絲笑意。東宮裡很安靜，突然門被人開啟，一女子從裡面慌張跑出來，路也不看，一股腦的往前跑，撞上楚硯。

楚硯一讓，女子倒到地上。

楚皇看過去，女子赫然就是莫萱筱。

莫萱筱狼狽倒地，抬眼看，見是楚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巴著楚硯的腿往上爬起，&ldo;王爺，王爺，你救救我，我被……&rdo;眼睛一轉，看到了楚皇，頓時又嚇的癱到地上。

她跑出來的不是時候。

楚硯拍拍衣服，站的離她遠一點。

陳公公從東宮趕出來，見到宮外的其他兩人，腿一顫，跪了下來，&ldo;奴才見過皇上，端王爺。&rdo;心裡道，涼了。

楚皇深吸一口氣，沉下聲來，&ldo;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