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牧羊”聯盟(第1/2 頁)

梁洛取下紙條，將那隻白鴿放出窗外，只見紙條上只有短短六個字：“明日寅時入城。”

她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但這一夜梁洛仍是輾轉反側，府中的蛙聲不停，外面掛在樹上的知了唱了整晚。她在想：南陽城已經一百八十餘年不曾經歷過戰事，雖說南陽行實書院名聲在外，但誰也不知道南陽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今日有朱氏，明日還會有王氏、李氏。南陽吳氏當年是全天下的笑話，今日卻是所有反南陽人的藉口。”

天已經矇矇亮，南陽城的商戶正擦著門框，將椅子全都從桌上放了下來，做著開業前的最後準備。只見城門突然開啟，有三人身著一襲黑衣縱馬穿過南陽主街，飛入南陽城主府，引得街邊犬吠不止。

“城主寅時下令為我三人開了城門，多有勞煩。”草木城城主高戰同夫人以及長子邁入城主府主廳。

“梁城主。”

“高城主。”

金宇航、楊思遠和白執軍三人朝高戰三人拱手相迎，梁洛則剛剛放下手中數十條信紙。

“事態緊迫，我們就開門見山了，”高戰剛剛落座，“流彩朱氏已然奪取流彩政權，且一直以你們南陽吳氏自居，其中含義你我都已明瞭。”

“我們在流彩的人近日才送來訊息，”高夫人取出三張紙條，“梁城主，他下一個目的便是南下南陽了，你我二城必須協力以抗。”

梁洛擺了擺手，示意旁邊的楊思遠不要著急：“嘉蔭城地理位置特殊，嘉蔭城主也剛向南陽送來信件，你們的意思我明白。”

“高城主，我們都坦白一點，草木在嘉蔭布了多少兵力。”金宇航“唰”地一聲開啟了摺扇露出“綠葉成蔭”四個字。

“這……”高戰略有遲疑。

“若得南陽相助，可布五千精兵。”高夫人截斷高戰的猶豫。

“需要我南陽如何相助？”

“只需將南陽的冰甲冷箭售予我們草木。”

這冰甲冷箭是南陽御城的關鍵所在，冰甲十分輕便，又能包裹住全身，又可以抵禦一般冷兵器的數次攻擊。而冷箭則可以穿透現在世面上流通的所有鎧甲，南陽冰甲也只能承受其一次遠端攻擊。南陽四人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楊思遠剛要張口，又止住了，金宇航又看了白執軍一眼：這套裝備南陽軍部不曾向外提起，草木的勢力看來也已經深入南陽。

三人又一同看向梁洛，梁洛才慢慢道出：“執戶不在，此事不可不告知於他。”

“流彩恐明日便動身南下。”

“我們明白，”梁洛緩緩道來，“我們需草木提供南陽硝石十石。”

高戰輕輕吸了口氣，一時語塞，草木一年產硝石五擔，現存硝石也不過二十石。

金宇航扇著扇子補充道：“我們會提供五十石糧草以備草木戰時需求。”

“雞蛋，新鮮的雞蛋！”

街上的叫賣聲已經落入府中。草木高家三人面面相覷，高夫人輕嘆了一聲氣，朝高戰微微點頭，長子高雲峰也同意母親的決定。高雲峰輪廓硬朗，長得和夫人很像，只是他的眼睛更像高戰，更柔和一些，他的肩膀很寬廣，手臂隔著衣服也能隱約看出一點肌肉線條，一看就是經常操練的人。

“好。”

“冰甲兩千。冷箭恕南陽目前暫難出售，因為我們現在也還在研究，尚無實際依據考量。”

“……好。”高戰頓了一下，便答應了，戰事迫在眉睫，其他的事情以後從長計議。

“南陽也會派兵守城，明日你我雙方便可在嘉蔭會面，商討守城的相關事宜。”

“剩下事宜，戶部會送信函到草木，待商討結束後，冰甲便會運至嘉蔭。”

日上三竿，流彩嘉蔭一事已然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