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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著臉道:&ldo;拖這麼久!早該做手術了!你媽媽的型不難配啊,看你這女兒當的!&rdo;
舒可顫著聲音確認:&ldo;阿姨,我媽媽還有救吧?&rdo;
&ldo;怎麼沒救,把單子簽了費用繳了,不能再拖了!&rdo;
舒可絞緊了手,想了想,問:&ldo;阿姨,一定得做手術嗎?&rdo;
那女醫生不耐煩地說:&ldo;你媽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啊?&rdo;
舒可低下頭,不安地看著腳尖,像做錯事的孩子,手指絞得似乎更緊了。
在瘮人的沉默後,舒可抬頭問:&ldo;您看,先交一部分錢,把手術做了,行嗎?一時半會兒實在湊不出那麼多。&rdo;
女醫生見慣了這種場面,道:&ldo;這可不行,那麼多病人,總不能給你一個人特殊待遇。這樣吧,你先去籌錢,這手術也不急,一個禮拜內做都行。&rdo;
小小的火苗熄滅了,舒可嘴角強帶的討好的笑僵住,立馬卻又微笑,高明得叫人察覺不出那顆堅硬的小心房,一點一點開裂的聲音。
她道:&ldo;謝謝醫生,拜託您照顧好我媽媽,求求您。錢一定馬上湊齊。我什麼都沒有,只剩媽媽了。&rdo;
夜漸深,月沉沉,樹影憧憧,遊人散去,夜色如水,空氣微涼,此時的西湖洗盡鉛華,鍾靈毓秀,真正一色湖光萬頃秋。
梁光珞婉拒了一票人轉戰南山路的建議,從樓外樓出來時,已經快12點了。
晚風吹來了湖上的水氣,他想起外婆溫暖的乾燥的手,牽著老是流鼻涕的小男孩,從白堤,走到蘇堤,走啊走,走過春曉,走過風荷,走過黃昏,走過殘雪。
是有多少年沒走過這條路呢,白堤還是從前的白堤,外婆,卻不見了。
梁光珞決定沿著白堤走一圈。
走著走著,卻望見不遠處彷彿有人在哭,心下生厭,抬腳就準備繞道走。隱約卻又覺得眼熟,細瞧之下,梁光珞想,原來是那丫頭。
待走近,卻見舒可坐在草地上,星眼朦朧,臉上全是眼淚,攥著小瓶的二鍋頭,一口一口地灌。地上已經擺了個空瓶子。
大約是醉了,梁光珞想,本來就不會喝酒的丫頭,發什麼瘋。
她似乎是傷心極了,眼淚都不抹,打著嗝兒哭喊著:&ldo;爸爸,怎麼辦,媽媽不行了,我沒用,湊不了那麼多錢。&rdo;一抽一噎的,灌了一口酒,又嘟噥了一句,只是聲音卻變小了。
但梁光珞還是聽見了那句話,臉色一沉,慢慢蹲下,道:&ldo;再說一遍。&rdo;
舒可此刻也分不清雌雄了,一把抱著梁光珞,哭道:&ldo;張姐,我不想……不想陪他們……&rdo;
其實她哭起來並不算好看,小臉皺成一團,臉頰上全是眼淚,一點形象也沒有。這些年在他面前哭的女人也不少,真心的,假意的,半真半假的,嚎啕的,抽泣的,不作聲的,那樣多那樣多,他是從來不在意的。可是這一個,卻讓他的心,微微一痛。
梁光珞心裡盤算著,把事情也猜了個差不多,這才發覺舒可身上竟燙得嚇人。
他嘆了口氣,也沒問舒可住在哪裡,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沿著白堤往回走。
懷中的舒可似乎也燒得難受,不自覺地往他懷裡縮,像極了某種小動物。
不過才幾個禮拜沒見,她好像又瘦了很多,抱起來輕輕的一團。
梁光珞想起來,其實她也才剛成年,是應該在媽媽懷裡撒嬌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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