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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出去。

張凱軍開車帶紀千帆來到一家餐廳，說：&ldo;這家餐廳也是朋友推薦給我的，我來過一次，做上海的本幫菜很有一套。&rdo;

&ldo;嗯。&rdo;紀千帆點頭。

進了餐廳，張凱軍將選單遞給紀千帆，紀千帆擺擺手，說：&ldo;張先生，我沒有來過這家餐廳，你點吧。&rdo;

如果讓他點，很多都不能吃，無從下手。

張凱軍也不勉強，迅速點好菜，把選單交還給服務生。

&ldo;千帆，以後不必總是喊我張先生，張先生這三個字聽上去十分生疏，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rdo;張凱軍說。

紀千帆連忙擺手，&ldo;您比我大，這怎麼好意思。&rdo;

&ldo;我身邊朋友都喊我一聲張哥，如果你不介意，隨他們喊也可以。&rdo;張凱軍笑。

紀千帆猶豫了一下，說：&ldo;那行，以後我喊你張哥。&rdo;

&ldo;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學舞蹈的人都和你一樣，因為常年待在舞臺上，少於外界交流，所以身上沒那麼多煙火氣息。&rdo;張凱軍自嘲似的一笑，&ldo;也不怕你笑話，如果是和別人一起吃飯，我是絕不會來這種餐廳的，太優雅，太安靜，可跟你一起吃飯，除了這裡，我也不知道該帶你去哪兒了。&rdo;

紀千帆被張凱軍這明誇暗誇一頓，臉都快紅了，說：&ldo;張哥，你說笑了，我們也沒像你說的那麼脫離煙火。&rdo;

&ldo;你是我身邊所有朋友中，唯一一個聽到誇獎會臉紅的。&rdo;張凱軍說，&ldo;你還說你沒有。&rdo;

紀千帆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張凱軍這些話似乎有些曖昧，卻又說不清是哪裡曖昧。

他有心想迴避，卻又迴避不了。

話說著說著就朝他無法控制的方向走去。

紀千帆抿了抿嘴唇，說：&ldo;張哥，我去一下洗手間。&rdo;

&ldo;嗯。&rdo;

紀千帆來到洗手間，洗了個手，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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