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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痛苦。

他睜大眼睛卻看不清任何東西，是誰在說話，那樣溫柔的聲音。

&ldo;等著哥哥。&rdo;

哥哥？那是誰？又是等誰？

葉文祈不知道。

&ldo;哥哥馬上回來找你。&rdo;

騙人，沒有人回來找他。不對為什麼他會覺得這話是對他說的？

&ldo;墨墨，不要亂跑。&rdo;

沒有亂跑，他一直都在，大雨還有刺鼻的臭味，只是墨墨是誰？

他不是墨墨，他是葉文祈。

&ldo;哥哥……&rdo;葉文祈不自覺的叫出聲，卻不知道到底在叫誰。

&ldo;快帶著弟弟走。&rdo;是什麼人把他推開，推進了另一個人的懷抱。

同樣小小的，但是溫暖的懷抱。

緊握著的雙手，稚嫩的雙臂緊緊把他抱在懷裡，一手緊摟住他的腰，一手捂住他的嘴，帶著恨意的聲音，&ldo;墨墨，我們一定會報仇的。&rdo;

報仇？對啊，報仇，那個人殺了爸爸殺了媽媽殺了姐姐，他還要報仇。

&ldo;墨墨，我們就剩下彼此了。&rdo;

墨墨是誰？你又是誰？我是誰？

&ldo;墨墨，快點跑。&rdo;

不大的手緊緊拽著他的手，使勁奔跑，沒有目的的奔跑。

&ldo;墨墨，哥哥一定會保護你。&rdo;垃圾堆中，男孩的唇輕吻上他的額頭。

沒人保護，只能依靠自己，只能出賣自己的身體，只為了換取時間。

頭不自覺地左右搖動，葉文祈不知道這是誰的記憶，為什麼讓他這麼痛苦，不止是身體上的。

&ldo;墨墨，哥哥把他們引走，就來接你，你在這裡藏好。&rdo;

別走，沒有回來，騙子沒人回來接他，不對……

有人接他……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雨了好大的雨……哥哥，墨墨好冷……哥哥，墨墨好餓……

哥哥不是說會保護墨墨的嗎？哥哥不是說會照顧墨墨的嗎？哥哥不是說會來接墨墨的嗎？

騙人，都是騙人……

墨墨是沒人要的……爸爸媽媽沒有了……哥哥也不見了……墨墨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還存在……消失吧……和他們一起走吧……墨墨是累贅……是不被需要的……

血從葉文祈張大的嘴裡湧出，像是水一樣。

等不到，都沒了，一切都沒了……

不管是墨墨還是葉文祈，都是該消失的嗎？

可是，報仇……哥哥……墨墨在等你……墨墨有哥哥會保護，那麼葉文祈呢？在等誰？誰又會保護葉文祈呢？

第9章

葉文祈是自然醒來的，他睜開眼看到房頂的時候，竟有一種自己還活著的感嘆。

他想坐起身，可是手一動才覺得不對勁，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