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2/3 頁)

第12章 搶劫

&ldo;顧頤？&rdo;背後忽然傳來唐驥的聲音，顧頤鎮定地收回手指，轉身：&ldo;唐總？這是‐‐怎麼回事？&rdo;

唐驥站在那兒，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但顧頤眼尖地發現他右腳的鞋子張了口，還有明顯的擦痕，似乎是在大力之下被掙開的。不過顧頤裝作沒有看見：&ldo;這個人是‐‐&rdo;

&ldo;你沒見過？&rdo;唐驥若無其事地走過來，不過站住的時候把右腳稍微往後縮了一下，&ldo;這個人好像是給海天送貨的啊。&rdo;

他用下巴點了點兩個垃圾桶之間，那裡有個腰包，幾乎被撕成了兩半，裡頭一個小巧的糖果袋也被撕了開來，散落出十幾粒冰藍，各自包裝在透明的小袋子裡，乍一看還真像是什麼新式糖果。

顧頤彎腰把包撿了起來：&ldo;沒注意過，好像以前不常來……&rdo;海天從前對這些東西其實並不怎麼沾，大部分都是客人自己帶進來的，沒想到現在也自己供貨了。難道真像張良說的那樣，因為上頭換了人，所以規矩也改了？

唐驥就著顧頤的手把包翻了一下：&ldo;現金被搶了。&rdo;只剩下了幾張銀行卡。黃毛這樣的人，往來交易都是走現金的，這樣才會少留痕跡。現在各種網上支付盛行，大家錢包裡的現金已經急劇減少，也只有在黃毛這種人身上，才能多搶一點。

&ldo;唐總看見搶劫的人了？&rdo;顧頤又低頭看一眼黃毛，那人眼皮微動，看來是要醒了。

&ldo;沒有。&rdo;唐驥隨口回答，&ldo;我跑過來的時候就只有他躺在這兒。&rdo;

說謊。顧頤目光不易察覺地在他右腳那張口的皮鞋上掃了一眼，他都能想像得出來，唐驥在狂奔之中一腳踩在牆壁上，整個人從兩米多高的牆頭翻過去的場景。因為用力太大，報銷了一雙皮鞋。如果沒發現什麼，唐驥怎麼會去追？不過很顯然的，他沒有追到什麼。

唐驥說了一個毫無誠意的謊言，卻絲毫沒有心理負擔，逕自蹲下去拍了拍黃毛的臉：&ldo;醒醒！&rdo;

黃毛的眼皮動了幾下，猛地睜開眼睛，整個人都立刻彈坐起來就往後挪：&ldo;怪物！有怪物！救命‐‐&rdo;不過他挪了兩下就撞在顧頤腿上，頓時大叫一聲，翻身又往另一個方向爬開去，看那樣子竟然是被嚇得不輕。

&ldo;你清醒點！&rdo;唐驥手臂一伸就把他抓了回來，&ldo;什麼怪物？哪有怪物？&rdo;

他的手像鐵鉗一樣，黃毛掙紮了幾下都掙不出去，總算稍微鎮定了一點，看清眼前是兩個人：&ldo;剛才，就剛才！從牆上飛下個怪物來，一下撲在我身上……&rdo;

他說得顛三倒四，半天才講明白。就是他騎著摩托穿行於小巷中時，旁邊牆壁上突然出現一隻鳥形的怪物，展開翅膀就撲到了他身上，將他連人帶車撲倒在地，並且在他脖子上啄了一口，他就失去了知覺。

&ldo;不，那不是鳥‐‐&rdo;黃毛驚恐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ldo;是個怪物，臉長得稀奇古怪，張嘴就咬在我脖子‐‐&rdo;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兩手在自己脖子上亂摸，&ldo;怎麼沒有？它咬我了，肯定咬我了！我覺得疼的，怎麼沒有？&rdo;

唐驥蹲在那裡看了他一會兒，把他的臉扳向自己：&ldo;聽著，你是嚇糊塗了。那是搶劫的，不是什麼怪物。&rdo;

&ldo;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