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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過的臉陰沉，若不是江波這樣質疑他，換成其他人，他已直接轉身離去，那還會回答。

“不信隨你。”

他怎麼會看錯，風忌渾身的傷口看去與普通失血者相似，但是他的血液已有了變色，紅的太過奪目。中傷者，血色在久後必成紫黑色，而中了彼岸花之毒，血液會越來越鮮豔，紅的讓你不敢睜眼光是這樣還不行，就是他的血液裡散發著致命的幽香，聞了會讓人失去本性。若不是那個人見風忌傷勢過重沒有隨便動他，只要他為他治療，心會喪失神智而瘋狂致死。

他給風忌吃下的丹藥，萬金難求。世間的毒，都難不住他，可惜偏偏不是世間的毒藥。壓抑了彼岸花之毒後，他的身上才散發出了惡臭。正這樣，他才讓老獵戶他們動手為他包紮傷口。不想浪費其他良藥，是知他成必死之人。

江波神傷，沒有想到他不幸了，連帶林小凡也不幸了。

“那　你總能讓他醒來吧？”

總不能讓林小凡連話也不讓與她的相公說幾句吧，這最低的要求江波相信難不了無過。

無過點點頭。

“不出今晚，他必醒。”

醒來後，是迴光返照，也活不了多久。

一聽風忌今晚會醒來，江波回頭遠遠看著老獵戶一家。

“哎，為什麼會這樣慘。”

忽然之間基本腦門閃過一絲印象，他抓住無過的手臂，有點激動。

“過兒，如果把他的血液全換上無毒的血液，是不是可以救他一命？”

他這樣痛苦的活著，還不如成全了林小凡。

無過輕擰眉頭，考慮了一會後，才淡然回答。

“他血沒了也死了。”

這個方法雖大凶，卻也是唯一的辦法，可是世上有這樣用自己的命去換別人命的人嗎？最重要的一點是兩個人的血液必須是相容的，否則有這個心也無用。

江波聽懂了無過的話，若是別人就會直接以為是死路一條。但是江波是照顧無過幾十年，相當於孩子的家長，焉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過兒，把我的血全部給他，讓他活下來。”

他都是一個老頭了，離開了林清風，他活的慾望已喪失了。

無過聞言大駭，江波怎麼會這樣，現在他終於有點知道林清風為何要讓他保護他，並不是讓別人染指他了，原因無他，他根本就不想活了。為什麼林清風知道他會這樣，卻不自己來照顧她。

這一點，無過卻冤枉了林清風。如果她知道江波存了死念，他再是生氣，也絕不會讓他離開他的身邊一步。

“不行。”

讓他去當江波的間接殺手，他不會幹的。床上的人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但是身邊的人，卻如他的父親一樣，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江波哪裡顧得了其他，咬牙切齒的強逼他。

“你不願意也要幹，否則我直接死在你面前。”

無過眼神有點迷茫，不知江波為何這樣堅定。

“二師父···”

定案的聲音帶著一絲迷惑，他真的被這樣的無私精神弄糊塗了。

江波久未聽到無過喊他二師傅，現在她突然喊出聲，看來他是陷入了迷茫不懂的地方，唯有這樣，他才會喊他二師傅。

“過兒，聽你二師傅的話，我活得夠久了，床上的人卻才短短的二三十年，用我的生命去換他的非常值。”

如果是以前，他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變得這樣高尚，但是現在卻非常有可能。一個連活的目標液沒有的人，又哪裡不會做出超出自己承受極限的事。

無過掙扎極了，最後抿緊嘴，他不想江波是，可是他又不能保證江波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能自殺，真真是為難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