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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這樣的傷我全身都是,而且是三番兩次地不斷受到這樣的折磨。”寧覺非的聲音低沉婉轉,直透人心。“其實這樣的日子,我早就不想過了,只是武王爺派人看得緊,讓我無法尋死。進了相府後,相爺待我甚是親厚,讓我一人清清靜靜地養傷。本來我是可以死的,但念著相爺的恩德,不願意牽連他,這才苟活至今。我若死在這裡,武王爺定不會與相爺干休,將來後患無窮。請老夫人三思。”
章老夫人聽著他溫婉柔和地將利害關係清晰講明,再看著他臂上的傷痕,又看看他蒼白瘦削卻仍然漂亮無暇的臉,心下先自熄了殺機。想了想,她道:“那依你之見呢?”
寧覺非輕聲說:“老夫人可將我送回來處,我會自作了斷。”
章老夫人自然早就聽說了武王爺與這戲子的那段恩怨,思索半晌,也覺得不能讓他死在府中,還是送走了乾淨,也不與武王結怨,確實是惟一的辦法,於是點頭道:“好,我便如你所願,將你送回樓裡。你自己好自為之。”
寧覺非抱拳,躬身一禮:“多謝老夫人。”
他在相府中沒什麼東西需要收拾,不過幾件衣服而已,很快便被相府管事派來的人送回了翠雲樓。
江從鸞看見他被送回來,卻一點也不吃驚,仍是溫柔地笑著,將他安置回了原來的房間。
“臉色好多了。”他笑道。“看來在相府裡的這些日子過得不錯。”
寧覺非輕聲道:“是,很清靜。”
“身子怎麼樣?”江從鸞每次看到他那雙不帶一絲人間煙火氣的眼睛,就有種異樣的感覺,總會多一點關心,多一分愛護。
寧覺非自也能察覺出,這時對他微微一笑:“還行。”
“那好,今兒便歇一天,明天我再安排客人。”江從鸞笑著,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臉,便起身走了出去。
傍晚,太子府的楊總管又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江從鸞一見到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隨即掩飾住了,笑著迎了上去。
楊總管趾高氣揚地道:“江老闆,我家爺這兩日高興,明兒在府中做堂會,你到時候把小樓送過來,可別誤了。”
江從鸞沒想到淳于戟的訊息這麼靈通,殷小樓前腳回來,他後腳便知道了,聞言怔了一下。正在想要不要推辭,那楊總管已是不耐煩了:“江老闆,我已到右相府去問過了,他們說今兒一早便把小樓送回來了,你可別跟我打馬虎眼。銀子自是不會少你的,這是銀票,你可拿好了。明日你若不把小樓按時送來,我就砸了你這翠雲樓。”
江從鸞看著那比普通的官員還要大牌的太子府總管揚長而去,不由得嘆了口氣,返身上了樓。
倚在欄杆上的那些小官臉上無不帶著驚悸和同情之色,卻只是竊竊私語,都不敢多說什麼。
江從鸞進了寧覺非的房間,見他正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流花湖,便過去倚在窗邊,輕聲道:“太子府明天要你去……做堂會。”
楊總管在下面氣沖斗牛,說的那些話,寧覺非早已聽到了。沉默了一會兒,他淡淡地道:“生死有命。江老闆,你的好意,我都心領了。今晚,你幫我安排個客人,便是幫我了。”
江從鸞不明白他如此做的用意,疑惑地看了他一會兒,卻什麼也沒問,只是點頭道:“好。”
第九章
寧覺非等在屋裡,暗暗活動著手腳,隨時準備出擊。
雖然這幾個月來受盡折磨,但他已經能夠自如地運用新的身體,並且發現因為這個身體過去是武生,自幼練童子功,因而底子打得很好。儘管如此,他並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夠逃生,但他已不想再等下去了,寧肯冒死,也要闖出去。
這天晚上來他房間的是禮部尚書張于田。此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臉上總是掛著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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