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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鴻雁說：&ldo;不，這對我來說不是閒事。我不希望他帶著惡劣的情緒走上手術臺。他手裡捏的可都是人命啊！你不知道，一聽說你出了事兒，你哥心裡有多著急，我從來沒見過他那樣失態。&rdo;

林曉雲說：&ldo;哼，你還沒見過他的冷酷呢！&rdo;

謝鴻雁說：&ldo;你是說你母親過世的時候他沒回去，是嗎？&rdo;

林曉雲說：&ldo;這還不算嗎？那畢竟是他親媽啊！&rdo;

謝鴻雁說：&ldo;你知道為了救你母親也是他母親，他翻了多少書。求過多少人嗎！&rdo;林曉雲不語，她摸出一支香菸，點上。

謝鴻雁說：&ldo;不論是我們的親人，還是我們自己，誰都免不了有死的那一天。幹我們這一行的，最看重的是生，而不是死後的哀榮。你如果見過你哥哥搶救病人的時候是多麼投人，你就會知道他是多麼熱愛生命。如果你認為這算是冷酷的話，我喜歡這種冷酷。&rdo;她看看錶：&ldo;對不起，我要接班了，告辭。&rdo;說著起身離開。林曉雲的臉前升起一團團的煙霧。她沉思了片刻，招呼服務員：&ldo;買單！&rdo;

服務員說：&ldo;剛才那位小姐已經結過帳了。&rdo;

謝鴻雁回急救中心值夜班，她隨林志浩和朱小民在給葉母做檢查。林志浩說；&ldo;她應該快醒了。&rdo;正說著，葉母慢慢睜開眼睛。

朱小民和謝鴻雁驚喜地說：&ldo;真醒了！&rdo;

林志浩說：&ldo;伯母，您得多加註意，千萬不能再犯病了。&rdo;

葉母怔怔地琢磨：&ldo;聽你的意思我的病加重了？&rdo;

林志浩點點頭：&ldo;不過只要您能按照我們說的注意保養，我保您幾年內沒事。&rdo;葉母說：&ldo;是嗎？那你說我應該注意什麼？&rdo;

林志浩說：&ldo;我都跟小楠說了，您現在要注意休息，等養好了再讓小楠慢慢告訴您。&rdo;

葉母說：&ldo;小楠？小楠這幾天急壞了吧？&rdo;

林志浩說：&ldo;還好。您就放心吧。&rdo;

葉母定定地看著林志浩，問：&ldo;你是林志浩吧？&rdo;

林志浩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ldo;是我，伯母！&rdo;

謝鴻雁的目光在葉母和林志浩臉上來回掃了一下。朱小民注意到了謝鴻雁的這一微小動作，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剛才臉上掛著的笑容也就收了起來。

葉母笑了笑：&ldo;人家都說現在的大夫愛板臉，我看你林大夫就笑咪咪嗎。&rdo;

林志浩說：&ldo;沒事了，伯母，您休息吧，我們還要去看別的病人。&rdo;林志浩等人走出病房，葉母哺哺自語：&ldo;這林大夫，真不錯。&rdo;說著自己又笑起來。

葉小楠和汪頌年進來了，江頌年的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葉小楠驚喜地說：&ldo;媽，你醒了？&rdo;

葉母說：&ldo;再不醒，那不成了你們跳的那個睡美人了。&rdo;

葉小楠說：&ldo;要是能像你一樣躺在床上跳，那我可美死了！&rdo;

汪頌年上前把東西放在床頭櫃上說：&ldo;大媽，您睡了這兩天不打緊，可把小楠給急死了。您瞧，急出兩根白頭髮來。&rdo;

葉母說：&ldo;喲，汪同志，我這點小毛病，還驚動你跑這趟，不敢當啊。&rdo;

江頌年說：&ldo;大媽，您看您說哪兒去了？我跟小楠還分什麼彼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