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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恬進來拿東西，徐護士捅了竇青青一下說：&ldo;哎，百惠最近又賣什麼打折的東西了沒有，我想買個包耶。&rdo;

竇青青對徐護士說：&ldo;我記得你有一本最新版的急診醫學，借我看看。&rdo;徐護士有些意外地看著竇青青：&ldo;我突然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rdo;竇青青說：&ldo;我打你。&rdo;

會議室裡，衛生局幹部正在找朱小民瞭解情況。

一位幹部說：&ldo;我們倆是市衛生局的。沒什麼大事，你不要緊張，也不要有任何思想壓力。主要就是想了解一下搶救陳主任的經過……&rdo;朱小民談了當時的情況。幹部說：&ldo;……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急救中心在陳主任病情得到控制後，就及時把他轉到人民醫院實行搭橋手術，陳主任的不幸也許就不會發生了。&rdo;

朱小民說：&ldo;我個人是這麼認為的。&rdo;

幹部說：&ldo;聽說他家屬曾經要求轉院，有這回事嗎！&rdo;

朱小民說：&ldo;他夫人鬧著轉院的時候，陳主任的病情還沒有得到控制，那時是不適宜轉院的。林大夫是出於負責任的考慮才沒有同意。&rdo;

幹部問：&ldo;兩次轉院有什麼不同嗎？&rdo;

朱小民說：&ldo;概念完全不一樣。第一次可能意味著死，第二次則意味著生。&rdo;幹部問：&ldo;那麼，為什麼後來沒有讓陳主任轉院呢？&rdo;

朱小民說：&ldo;那我就不清楚了。這得問領導去，誰知道他們當時怎麼考慮的。&rdo;幹部問：&ldo;你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嗎？&rdo;

朱小民說：&ldo;當然。我是純粹從醫療角度來談的。&rdo;

朱小民從會議室出來，找到謝鴻雁問：&ldo;鴻雁，晚上有空嗎？&rdo;拿出兩張票說：&ldo;王菲個人演唱會的票，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一塊去吧？很多人都喜歡她啊，那天你拿的一本雜誌封面上也有她的照片。我想你可能也喜歡。&rdo;

謝鴻雁說：&ldo;謝謝了，我太累了，想早點休息。朱大夫，真的非常感謝，也非常抱歉。&rdo;

朱小民拽住她的胳膊，有些激動地喊：&ldo;鴻雁！&rdo;

謝鴻雁看了一眼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輕輕地說：&ldo;朱大夫，請你別這樣好嗎？&rdo;朱小民說：&ldo;你是不是因為我不上車，對我有意見？&rdo;

謝鴻雁說：&ldo;上不上車是你個人的事，跟我並沒有關係。&rdo;

朱小民說：&ldo;鴻雁，求求你不要這樣對待我。該罵的罵，該說的說，就是不要這麼彬彬有禮。太冷，大傷人心。&rdo;

謝鴻雁說：&ldo;朱大夫，我該走了。那兩張票很貴，別浪費了，抓緊時間找個伴去吧。&rdo;

朱小民說：&ldo;我已經跟張儉說了，他家裡最近有點急事，我代他上車。我知道你崇拜林志浩。我告訴你，凡是他能做到的，我也一樣做得到！&rdo;他把手裡的票撕成兩半，扔進了垃圾桶。謝鴻雁背著個包出了中心大門，路過信箱時，她掏出一封信仔細地看了看，便投了進去。朱小民在窗戶前看著謝鴻雁走出大門，他頹喪地坐了下來，使勁地揪著自己的頭髮。他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本攤開來的大部頭醫學書籍，他伸手將書籍用力合上。

一輛轎車駛到中心停下。唐在軍朝路邊停著的轎車走去，轎車裡坐著童秘書，唐在軍拉開車門上去。童秘書說：&ldo;我說老唐，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