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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大廳裡，童秘書走進旋轉玻璃門，看見唐在軍朝他招手，便走了過去：

&ldo;老唐，辛苦了！&rdo;

唐在軍說：&ldo;心不苦，命苦！喝什麼，還是卡普奇諾？小姐，來一杯卡普奇諾！&rdo;童秘書說：&ldo;這公安局也是，這麼大的事事先也不打個招呼！&rdo;

唐在軍無所謂的口氣：&ldo;不說了，都過去了。&rdo;

童秘書說：&ldo;外頭傳得可不這麼簡單。&rdo;

唐在軍說：&ldo;有人就是惟恐天下不亂。哎，童秘，聽說局裡要來我們中心考核幹部，還要派工作組。&rdo;

童秘書閃爍地說：&ldo;例行公事吧。具體我也不清楚。&rdo;

唐在軍說：&ldo;不是說要考核領導班子嗎，是不是要定主任人選？咱倆誰跟誰啊，你就透露點內部訊息嗎。&rdo;

童秘書說：&ldo;我真不知道。這是衛生局定的事，還沒跟老闆匯報呢。&rdo;

唐在軍看著童秘說：&ldo;童秘，這個節骨眼上你可得替哥們兒說說話呀！&rdo;

童秘書說：&ldo;該說的我肯定會說。只是，我一個小秘書，人微言輕啊。再說，你這事鬧得滿城風雨，你也得上局裡去解釋解釋，免得誤會。&rdo;

唐在軍湊近童秘書，低聲道：&ldo;你幫我也打聽打聽，需要活動打點的，你只管說話。&rdo;說著掏出信封推到童秘書跟前，&ldo;不夠你先幫我墊上，回頭我一塊給你。&rdo;童秘書說：&ldo;老唐，你這是幹什麼？快拿回去，讓人看見了不好。&rdo;

唐在軍說：&ldo;你總得請人吃個飯喝個茶什麼的吧。&rdo;

童秘書說：&ldo;真不需要。需要的話我會跟你說的。&rdo;

唐在軍說：&ldo;信不過我是吧？&rdo;

童秘書說：&ldo;脫哪兒去了！咱倆誰跟誰啊！先這樣吧，老闆一會兒有會，我得趕緊回去。有事打電話！&rdo;

唐在軍看著重秘書離去的身影，低聲罵道：&ldo;裝他媽的什麼孫子！小人一個！&rdo;他抓起信封塞進兜裡。服務員過來說：&ldo;先生，您還需要點什麼？&rdo;

唐在軍沒好氣地說：&ldo;結帳！&rdo;

晚上店在軍和袁建平吃飯，唐在軍納悶地說：&ldo;你說這劉為到底得罪誰了，夠狠的！&rdo;

袁建平說：&ldo;你都不知道，我哪兒會知道。&rdo;

袁建平喝口水，扔給唐在軍一支煙說：&ldo;你我都沒事就好！咱們還得接著做生意哪。&rdo;

唐在軍說：&ldo;對了，皮特先生什麼時候到？&rdo;

袁建平說：&ldo;已經到香港了，明天就能到咱們市。&rdo;

唐在軍說：&ldo;你再催一催，最好讓他提前發貨。&rdo;

袁建平說：&ldo;是不是有什麼變化？&rdo;

唐在軍說：&ldo;那倒沒有。這兩天局裡正考察我們班子，結果如何還不知道呢。&rdo;袁建平說：&ldo;你是說，主任有可能不是你？&rdo;

唐在軍說：&ldo;什麼可能都有。萬一我真的下了，那可就……&rdo;袁建平眯起眼睛，看著唐在軍，點點頭。

第二天唐在軍和袁建平去機場接皮特先生，皮特從裡面走出來，唐在軍和袁建平迎上去。

皮特張開雙手說：&ldo;唐，我的朋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