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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翅膀，見蝶衣迎了上來，忙藏到了流裳頭髮上，再不動一下。

&ldo;姐姐怎麼出去了?藥還沒吃呢。&rdo;

&ldo;沒什麼，屋裡怪悶得慌的，出去走走。&rdo;流裳笑笑，反手關上門，又把蝶衣晾在了外頭。

&ldo;姐姐，藥。&rdo;蝶衣不依不饒地敲門。

&ldo;替我倒了它。&rdo;流裳的聲音自房內傳來，蝶衣無法，只得轉身去了。

房內，流裳點上燈，研好墨，從首飾匣子裡翻出一張淺紫色的紙箋，提了筆，淺笑附在流裳鬢間，紙上已寫了好些名字，流裳又添了幾個人上去，&ldo;辛苦你了，淺笑。&rdo;寫畢擱筆，流裳長撥出口氣，拿了一隻紫玉蝴蝶扣，雙手執住用力一扳，那玉竟從中斷開，將紙卷好塞進中間的縫隙中，又合上蝴蝶扣，仍將它放回了原處。

&ldo;你或許會喜歡那個地方，等這事情完了，我們就去吧，總找得到的，你說好不好呢?&rdo;燈下，流裳一手托腮，兀自出神，&ldo;應該是有那個地方的，對吧，很漂亮，美得簡直就像仙境，中心的榕樹，滿谷的蝴蝶，還有他，我們和他一起去吧，那裡才是他該在的地方，而不是銀姐姐說的什麼雪域，對吧，淺笑。&rdo;

淺笑輕輕扇了一下翅膀，表示不感什麼興趣，流裳淺淺一笑，頗有些憐愛地看著它，銀姐姐說得對，這的確是趟渾水，但似乎還不夠渾啊，只有再攪渾一點，才可能脫身。

第十九章

&ldo;我想出去逛逛。&rdo;次日一大早，流裳就等在路旁了，一見修篁就迎了上去，&ldo;你別去上朝了吧。&rdo;

&ldo;我倒不想去。&rdo;修篁沒好氣地朝流裳頭上敲了一記，&ldo;讓紅霜……還是塵封陪你去吧。&rdo;

&ldo;哦。&rdo;流裳得了這句話，馬上乖乖地閃到一邊，修篁一笑，帶著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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