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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還沒回過神，我劇烈搖肩膀讓他清醒，又問了一聲，他才後怕著喃喃的說：&ldo;昨天我和丹丹親熱，她說身體不舒服，我正想說那就早點休息，可忽然身體就不受控制，狠狠的撲了上去，丹丹哭的很慘，一會叫我少佐，一會叫我津源君，嘀哩咕嚕唸了十幾個名字。&rdo;

我哭著說：&ldo;她被左紅蓮控制了。&rdo;

表哥點點頭，驚駭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小院，哆哆嗦嗦掏出煙點上，還逼著我也抽了一根。

他年紀大又是社會上浪蕩過的，很快就定下心，眉宇間凝結著狠戾：&ldo;走，咱們再去會會這個三八。&rdo;

&ldo;別去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來。&rdo;我攬著他的腰說。

&ldo;那你在這呆著，我進去，無論如何得把丹丹兩人的屍體帶出來。&rdo;

表哥推開我，見了塊石頭進院子，我在門外看見他一會去廚房，一會去廁所，又在正廳裡繞來繞去，最後一腳踹開左紅蓮消失的柴房進去，我準備衝去再救他一次時，表哥陰沉著臉走了出來，回正廳將兩具屍體拖出來仍在地上。

&ldo;正廳與廚房不是一個年月蓋的，應該是後來小鬼子們強暴了左紅蓮後翻修，那個大官獨佔一間，其餘的去另一間，昨晚小溪在的屋子裡是大官呆的，有個小櫃，裡面有許多藝妓用的樂器，我估計小溪發現危險想示警，這才被左紅蓮上了身，她是第一個死的。&rdo;

表哥帶我去門口看那塊龍匾，左右各有一行字，不是寫上去，而是用什麼東西刻上去的，是一副對聯：情色侍人，柳身扭出求憐心意，換來鬼話鬼話，終日怔懼憤慘恨懺，苦命女人，不甘不甘。

牟尼獻珠，蓮臺生化我佛慈悲，口誦善哉善哉，永世唵嘛呢叭咪吽，佛經有云，回頭回頭。

表哥摸著下巴說：&ldo;你說有個道士來鎮壓姓左的三八，可這對聯明顯是和尚寫的，上聯應該是寫左三八的悲慘，或者根本就是她自己編的一句話，下聯在同情，勸說，你看那六個字，唵嘛呢叭咪吽，這不是佛家六字箴言?五臺山上的和尚沒事就掛在嘴邊，怎麼可能是道士。&rdo;

我哭喪著臉說：&ldo;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就算他是妖精能怎樣，小溪姐和丹丹都死了。&rdo;

表哥摸摸我的頭說：&ldo;所以咱倆得活著呀!&rdo;他又點上煙狠狠嘬了一口，似乎有吐不完的愁緒：&ldo;方航，四人上山死了兩個，還是女孩，你說咱們把真相告訴警察，他們會相信麼?&rdo;

&ldo;什麼意思?&rdo;想到可能被誣陷成殺人兇手，我毛骨悚然起來。

&ldo;哎，殺人的是鬼，查案的卻是人，惆悵啊，丹丹說小溪的父親是個領導，無論如何不會善罷甘休，不過有三姨夫的兩個兄弟在，護著你倒是沒事，何況小溪本來就不是你殺的，方航，來，幫我幹活。&rdo;

說了一番沒頭腦的話，表哥把小溪姐的屍體仍在我肩上，他扛著丹丹，帶我下山，艱難的走了好久，表哥讓我把兩具屍體仍在地上，又把我趕出好遠，等我聽他呼喚回來時，才發現小溪姐和丹丹已經被他抱著大石頭砸的血肉模糊。

我驚悚至極：&ldo;表哥你瘋了?&rdo;

表哥笑笑，滿臉的血只有兩排牙是白的很陰森：&ldo;沒有，表哥的智商永遠在一百八以上。&rdo;他將石頭仍在地上，又撿起一塊小的向我走來。

&ldo;表哥你要幹嘛?&rdo;我一步步後退。

他不回答，箭步衝上來在我腦袋上砸了兩下，我心中一片死灰，打定主意跟他拼了，表哥卻忽然按住我嚴肅的說：&ldo;方航，你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