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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姑娘在屋裡?&rdo;剛剛收起匕首，蝶衣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

&ldo;進來。&rdo;收起所有難看的臉色，紅霜走過去替蝶衣開了門，&ldo;怎麼，姑娘還沒回來?&rdo;

&ldo;姑娘早回來了，一回來就讓關門，連我也被姑娘趕出來了，姑娘說了，今天要沒吩咐，誰都不讓進。&rdo;蝶衣在紅霜身邊坐下，雖是笑著說了一串子話，臉色卻有些古怪。

&ldo;怎麼，連你也不讓進去?&rdo;紅霜斜睨著蝶衣，&ldo;你們不是好姐妹麼，怎麼連你也瞞起來了?&rdo;

乍聽得這句話，蝶衣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半晌方勉強笑道：&ldo;姐姐說笑了。&rdo;

紅霜冷冷一笑，只盯著蝶衣，當年那個倚紅樓的小巷子裡走出來的淺綠色衣裙對著自己巧笑倩兮神色天真的女孩子已經不在了，天真中摻進了滄桑，她分明已經老了，那天自己女扮男裝跟著修篁去倚紅樓的時候，看到她一身大紅的衣衫陪坐在酒客身邊強顏歡笑時，自己多少有些心驚，只是，沒想到修篁竟然會買下她。

&ldo;霜姑娘。&rdo;蝶衣被紅霜盯得渾身不自在，原本想說的話也全被嚇回了肚子裡，&ldo;霜姑娘今天臉色不太好，別是中暑了吧，蝶衣去廚房做碗……&rdo;

&ldo;不敢勞動蝶衣姑娘大駕。&rdo;紅霜心中不快已極，把自己擠出去也罷了，得意也別太過了頭了，還要差個身邊人來打探訊息?這也欺人太甚了吧，想著，臉上再也掛不住笑容，&ldo;出去，轉告姑娘，就說我，紅霜，承她的情了。&rdo;說著，走過去拉開了門，自己則站在門邊看著蝶衣，蝶衣正摸不著頭腦，看到紅霜的表情，更是一句話不敢多說，只得低了頭忙忙地出去，手心微微沁出汗來，一直死死攥著的紙再也不敢拿出來，好在人人都知道紅霜今天生氣，也沒人敢碰上這個氣頭上來，蝶衣一路回去都沒碰到人。

&ldo;蝶衣。&rdo;流裳正倚在榻上養神，突然想起一事，開門讓蝶衣去把羅扇叫過來，羅扇正在下房和蝶衣猜謎打發時間，忽聽得流裳叫她，不敢耽擱，忙一溜小跑的到了流裳房裡，關上門不知道兩人在裡面說了些什麼，不覺日已西沉。

&ldo;行了，去罷，要有人問起，你只說在和蝶衣猜謎。&rdo;突然流裳止住滔滔不絕的羅扇，&ldo;下次再說，時間長了就有人要起疑了。&rdo;

&ldo;是，姑娘。&rdo;羅扇半彎著腰施了一禮，方退著出去了。

流裳又閉目躺了一會子，才叫蝶衣進來，自己來這裡也有幾天了，卻一直沒找著機會和她好好聊聊，也不知道自己走後她在倚紅樓有沒有受委屈，當時只怪自己還不夠強大，不足以保護她。

&ldo;也是時候該吃飯了吧，姐姐。&rdo;蝶衣卻是過了好一陣子才提了個食盒進來，&ldo;王爺被招進宮了，怕是要很晚才回來呢，今天看姐姐一個下午連水也沒喝一口，我特別讓廚房做了幾個酸酸的開胃的小菜，姐姐吃點吧。&rdo;

&ldo;坐下和我一塊吃吧。&rdo;流裳一笑，坐了起來。

&ldo;姐姐也不看是什麼時候了。&rdo;蝶衣聞言不禁笑了起來，&ldo;天都要黑了，我早吃過了，哪還等得到這個時候?&rdo;

&ldo;你啊。&rdo;流裳笑著戳了一下蝶衣的額頭，&ldo;還是改不了貪吃的毛病，好歹坐下陪我說說話吧。&rdo;

&ldo;偏你們兩個私下裡說悄悄話呢。&rdo;話音剛落，修篁的聲音便自門口響起，流裳一呆，蝶衣回頭看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