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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不再說話，流裳挪了挪位置，讓自己靠得更舒服，倦意一陣陣襲來，流裳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思緒時斷時續，罷了，且放縱一晚罷，最後，流裳對自己說道，一旁修篁卻只是端著酒杯，呆呆的看著天上，心底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從沒對人說過的話今天卻對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說了一大半，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ldo;流裳。&rdo;一陣風吹來，身上微微覺得有些涼，收回思緒，修篁下意識地叫了聲流裳，卻半天也沒等到回答，轉頭一看，不知何時流裳已蜷在長椅上睡著了，眉心舒展，一抹淡笑浮於臉上，月光靜靜的灑下，修篁不由得看呆了，緩緩伸手想替流裳理理額發，手伸至一半卻又收了回去，猶豫了半天，修篁才下定了決心，抱起流裳，走出亭子。

&ldo;王……&rdo;岸邊紅霜早得不耐煩了，見修篁出來，忙迎了上去，剛想叫，卻見修篁皺眉搖搖頭，便乖覺的住了口，卻一眼看見修篁懷裡睡得正香的流裳，紅霜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

&ldo;收拾好東西，你也去休息吧。&rdo;修篁卻裝著沒看見，低聲吩咐完便走了，剩下紅霜一臉寒意的繼續在湖邊吹著冷風。

第十五章

&ldo;姐姐醒了?&rdo;待到流裳睜開眼，已是第二天早上，蝶衣在外面聽得響動，急忙進來。

流裳一時反應不過來，只怔怔的看著蝶衣不說話。

&ldo;姐姐忘了?&rdo;蝶衣抿著嘴輕輕笑道，&ldo;昨天姐姐和王爺去賞月，賞著賞著姐姐就給睡著了，還是王爺抱了姐姐回來的呢。&rdo;

&ldo;是麼。&rdo;流裳這才清醒過來，想起昨天晚上，不禁臉上一紅，趕忙下床，&ldo;你這死丫頭，看我醒了還在這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打水來呢。&rdo;

&ldo;是，是。&rdo;蝶衣一邊笑著，一邊跑了出去。

房內，只等蝶衣一跑出去，流裳幾乎是立刻收斂了所有的表情，一隻淺黃色的蝴蝶飛了進來，停在流裳手邊。

&ldo;淺笑。&rdo;流裳看著它，表情有些古怪，蝴蝶飛起，圍著流裳轉了幾圈，又立刻飛了出去，紅霜正好端了盆水進來，臉色已是難看已極。

&ldo;流裳何德何能，勞動得了紅霜姑娘的大駕了?&rdo;流裳嘴上說著，卻不起身。

紅霜不答，擰好帕子遞給流裳，服侍流裳洗漱，一時又接過身後小丫頭端上來的參湯，流裳也不謙讓，只是坐著，坦然而受，一時弄好，流裳示意小丫頭端了早飯到房裡來，紅霜也不推辭，坐在流裳下首相陪。

&ldo;紅霜姑娘想問什麼?&rdo;一直沉默著喝完一碗粥，流裳方才開口問道。

&ldo;別害他。&rdo;紅霜低低地說道，手指抓緊了衣角，&ldo;你害不了他的。&rdo;

&ldo;我在哪裡?&rdo;擱下勺子，流裳笑著看著紅霜。

&ldo;嗯?&rdo;紅霜不解。

&ldo;我在七王府裡，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我一女子?&rdo;流裳表情甚是輕鬆。

&ldo;他……&rdo;彷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紅霜低下頭斟酌著言辭，&ldo;你……&rdo;

&ldo;蝶衣。&rdo;流裳看在眼裡，突然一陣不忍，揚聲喚了蝶衣進來，打斷了她，&ldo;收拾東西。&rdo;

&ldo;是。&rdo;蝶衣一直候在門外，聽到流裳一叫，馬上跑了進來，紅霜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也不好再多講，只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