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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姐姐怎麼這麼早?&rdo;蝶衣端了水進來，卻見流裳穿戴得整整齊齊，正坐在桌前看書，一本詞集攤在桌上，卻半天都沒有翻上一頁。

&ldo;姐姐?&rdo;見流裳仍是看著書發呆，蝶衣上前輕輕推了流裳一把。

&ldo;什麼?&rdo;回過神來，流裳抬頭看向蝶衣，順手合上書，&ldo;怎麼了?&rdo;

&ldo;姐姐看書都這麼入神了，原來都不是這樣的。&rdo;蝶衣一面笑，一面絞了帕子遞給流裳。

&ldo;是麼。&rdo;流裳臉色略有些黯淡，接過帕子在手中玩著，&ldo;蝶衣……你，什麼時候……&rdo;

&ldo;姐姐走了沒多久，王爺就把我買回來了。&rdo;蝶衣停了停，想了想方才擠出了這個答案。

&ldo;對不起。&rdo;流裳忽然起身，抱住蝶衣，&ldo;對不起，我當時沒能帶你一起走。&rdo;

&ldo;姐姐別說了，蝶衣沒什麼的。&rdo;蝶衣似乎有些不習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擱，只得僵硬地停在空中，&ldo;再說了，蝶衣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也可以再和姐姐一起了。&rdo;

流裳放開她，細細地看了半晌，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嘆了口氣，還是放開了她，坐下又開始盯著桌子發呆，自從從倚紅樓裡出來以後，自己就越來越喜歡發呆了，真不是個好習慣，流裳自嘲地笑笑，那個時候她還在信誓旦旦地保證蝶衣以後可以跟著自己，什麼都不用想，現在自己這句承諾是無論如何也出不了口了，連自己都沒辦法保證以後自己會怎麼樣，又有什麼能力來保護她呢?

&ldo;姐姐不出去走走?王爺上朝去了，還沒回呢。&rdo;蝶衣見流裳悶悶的，忙笑著打岔。

流裳搖搖頭，這丫頭，自己走了以後她怕是受了不少苦頭吧，心裡突然泛起一股莫名的苦澀，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呢?

蝶衣見流裳還是不說話，便也不再問，自己出去了。

&ldo;裳姑娘好清閒。&rdo;蝶衣出去才沒多久，門便又被推開了，紅霜走了進來，臉上笑的頗為僵硬，流裳微微皺了皺眉頭，也不回頭，仍是坐著。

&ldo;王爺今天出門的時候說了，只有蝶衣一個人服侍姑娘，怕不周到，惹姑娘生氣，所以紅霜又去挑了幾個人過來，聽姑娘差使。&rdo;說著拍拍手，早就候在門外的幾個人站了進來，丫頭，小廝，倒是齊全。

&ldo;知道了。&rdo;流裳瞟了一眼那群人，&ldo;還有別的事嗎，沒事就出去。&rdo;

紅霜一揮手，那幾人又齊齊的退了出去，似無意的關上了門，&ldo;還有什麼要說的?&rdo;流裳看著紅霜，還是一副無表情的樣子。

&ldo;王爺說了，叫姑娘沒事就別往外頭去逛，外面太曬，又熱，還是屋裡涼快些，姑娘還是在屋子裡面呆著的好，昨天有剛剛送來上貢的鮮荔枝，已經湃在井裡了，等會子我讓人送過來給姑娘。&rdo;

&ldo;嗯。&rdo;流裳應了一聲，懶得再費心思，走過去開了窗子，一絲風都沒有，外面鋪得平平整整的石板路，雖然還是上午，卻還是被太陽曬得有些燙了。

&ldo;姑娘還有什麼吩咐?&rdo;紅霜剛欲開門出去，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又補了一句。

&ldo;吩咐也不敢吩咐紅霜姑娘，只有一句話，姑娘愛不愛聽都要說。&rdo;流裳回過頭來，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微笑，看上去不是友善，倒有些古怪，&ldo;紅霜姑娘認為我憑什麼是侍妾?王爺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