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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流……流裳是吧。&rdo;這回輪到李媽媽吃驚了，這孩子，怎麼身上有種不可思議的韻味，彷彿她不是七八歲，看眼神好像三四十，氣質卻是十六七，氣溫在慢慢回升，呆了一陣子，李媽媽回過神來，不是結巴就好了，至於名字，她愛用什麼就用什麼，喚過一個小丫頭，帶流裳去她的房間，現在，只需要好好雕琢一下這孩子，不愁她以後不紅，有了她這麼一張王牌在手裡，京城第一的牌子在以後的幾年裡算是牢牢立住腳跟了。

&ldo;流裳，在幹什麼，字臨完了嗎?&rdo;推開門，硃砂一眼便看見流裳站在窗邊，不禁有氣，當初李媽媽竟然送了個孩子來讓自己教，這膽子也太大了點，現在誰不知道當今京城第一紅牌硃砂的名字，讓她來教小女孩子?這不是媽媽們的事麼，若是隻教教琴唱唱歌也還罷了，可偏生這孩子竟是什麼都不懂，生生地把當紅第一名妓給逼成了教書的先生，傳出去豈不是笑話?本不欲答應，可一見流裳自己竟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頭，許是著了魔了吧，硃砂笑著搖搖頭，翻開字帖，卻發現居然只是胡亂寫了幾筆。

&ldo;流裳。&rdo;見流裳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硃砂忍著脾氣，提高聲音又叫了一次。

&ldo;上面的字好醜，我不要學它。&rdo;半晌，流裳回過頭，嘟著嘴嘀咕了一句。

&ldo;你啊你，&rdo;硃砂又好氣又好笑，禁不住戳了一下她的額頭，&ldo;筆都不會拿，倒會評論人家字的好壞了，還不快寫，下午還要練琴呢。&rdo;

&ldo;太笨重了，不想學。&rdo;流裳不情願地挪回桌邊，碎碎念著，昨天看硃砂彈琴，也不見得有多羨慕，只使嫌琴太大，拿著笨重。

&ldo;琴是放在桌上彈的，難不成你要抱著彈?&rdo;硃砂看她坐下，又教育了一番，方欲出去。

&ldo;硃砂姐。&rdo;流裳翻著字帖，頭也沒抬，&ldo;有書嗎，我想看書。&rdo;

&ldo;書?你要書做什麼?臨你的字吧，回來你要再沒寫完我可是要罰的。&rdo;硃砂一口氣說完，帶上門，一陣腳步聲下樓去了。

房內，流裳看著字帖，不由嘆了口氣，拿起筆，一筆一劃地寫著，與其說在臨字，倒不如說是在學那字怎麼寫的，好不容易臨完了，流裳苦著臉看著自己的成果，寫倒是寫完了，就是一點原來字帖上的字的結構都沒有，也不知道會被罰什麼，門悄悄地被推開了一條縫，一個小丫頭伸頭進來&ldo;小……流裳……小姐。&rdo;

&ldo;進來說。&rdo;流裳一驚，慌忙把紙藏好，指了指身邊的凳子。

那小丫頭畏首畏尾地踏了進來，&ldo;那個……&rdo;看了流裳一眼，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ldo;我……奴婢……奴婢月菊，李媽媽讓奴婢來服侍流裳小姐的。&rdo;她顯是比流裳緊張多了，擠了半天才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ldo;什麼?你……&rdo;流裳一時間也呆了，原以為是硃砂的小丫頭來叫她，沒想到卻是自己的，心裡不禁一陣高興，&ldo;你剛剛說，你是來幹什麼的?&rdo;

&ldo;奴婢是李媽媽讓來服侍小姐的。&rdo;那丫頭也只能再說一遍。

&ldo;進來說吧，別站在門口，我都聽不到。&rdo;流裳心情甚好，笑眯眯的說著，那丫頭猶豫了一會，終於挪了進來。

&ldo;你剛剛說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