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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家住在村東頭，離趙大凱家有段路。二狗急切地走在前面，豆大的汗水順著那皺巴巴的臉上滾落著，他隨手擦了一把，急得舌頭都開始打結了，&ldo;趙大夫，您快點，要不俺娃沒救了。&rdo;&ldo;急啥啊?啥大場面俺沒見過啊，急有屁用!&rdo;

趙大凱沒好氣地說，他已經在極力地扭動著他肥胖地身體向前挪動著，二狗這一催讓他氣不打一出來。&ldo;哦，哦，好，好&rdo;二狗沒敢再說什麼，急得眼睛像要爆出來似的。

趙大凱終於隨著二狗到了家。二狗家的門大開著，屋內傳出女人悽厲的慘叫聲，門口的一隻老黃狗也在門口焦躁地來回走動，喉嚨裡發出&ldo;哄哄&rdo;的聲音。黃狗看到二狗來了，搖著尾巴沖他跑了過來，繞起了他的膝蓋來，&ldo;狗雜種，去，去，去!&rdo;二狗氣急敗壞狠狠踢了下老黃狗急忙進了屋，老黃狗發出一聲悽慘地叫聲，縮到了屋角。屋裡黑得很，唯有的一扇窗透露著些許光亮，裡面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像是死老鼠的味道。二狗女人半躺在木床上，她痛苦地扭動著身體，床發出撕心裂肺地&ldo;嘎嘎&rdo;聲。趙大凱皺著眉頭，把手上的傢伙放在門口的桌上。&ldo;趕緊掌個燈!&rdo;他吩咐站在旁邊手無失措的二狗。二狗忙應到，回身進了內屋。

煤油燈點了起來，整個屋裡隨即亮堂了起來，兩人定睛一看，女人已經躺在了床上，沒有聲響。&ldo;趕緊掐人中!&rdo;趙大凱喊道，二狗手忙腳亂地用力地掐住了女人的人中，趙大凱則掰開了女人浮腫的大腿。女人身體下的床單上赫然有著一大灘水跡，&ldo;看來，羊水已經破了，得來硬的了!你使點勁!&rdo;趙大凱衝著二狗喊。二狗加大了力道，可是女人還是沒有醒過來，她面色已經蒼白得像一張白紙。&ldo;看來是沒有戲了，要女人，還是要娃，你看著辦!&rdo;趙大凱說。&rdo;要娃，要娃!&rdo;二狗帶著哭腔說。二狗話音未落，趙大凱已經將自己的雙手按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他用著渾身的力氣按了下去，&ldo;啊!……&rdo;女人突然睜開了發紅的眼睛，她痛苦的臉扭曲著，牙齒咬著嘴唇，痛苦地開始扭動，趙大凱再次按下去，幾乎用上了他整個體重的力氣。女人下體血噴濺而出，濺到了床尾的牆上，印出了一個大大的血花。趙大凱抓起被擠出的男娃，回頭了向女人看去，這一看，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女人臉上抽搐地扭曲著，牙齒死死地咬著，半截舌頭搭在了嘴邊，血正從牙齒了慢慢地往外滲著，她眼睛死死地盯著趙大凱。趙大凱驚得轉過回了頭，擦去了額頭上泡在熱汗裡的冷汗，這眼神怎麼這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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