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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說，這次要把汽車租賃公司調查個遍了。&rdo;

高振無奈地看著柳賢。柳賢嘆了口氣。

4天以後，高振接到了柳賢的電話。

&ldo;高振兄，徐恆日的事調查過了/

&ldo;怎麼樣?&rdo;

&ldo;在南珍熙死亡的前一天，不，已經過了午夜，應該說死 亡那天凌晨，徐恆日不是說他沿京釜高速行駛，後來從水原出 口出來了嗎?的確是這樣。徐恆日那天因為丟失了高速公路通 行券，還去了一趟收費站辦公室。&rdo;

&ldo;然後呢?&rdo;

&ldo;剛要寫什麼遺失情況說明，徐恆日就在口袋裡找到了通 行券，然後交了費用。的確是從首爾到水原路段。&rdo;

&ldo;通行時間也有記錄吧?&rdo;

&ldo;當然，我把通行券也拿來了。大概凌晨1點從首爾入口 進人高速公路，從水原出口出來時大概凌晨3點，和徐恆日所 說一致。收費站的員工看到徐恆日的照片也能確定，說他就是 那天丟了通行券，來辦公室寫遺失情況說明時又找到的那個 人。因為有這樣的事，所以都記得很清楚。&rdo;

&ldo;真是荒唐，可是很奇怪，從首爾到水原需要用兩個小時 嗎?本來30分鐘就足夠了，何況又是深夜。&rdo;

&l;徐恆日不是說開車的時候因為犯困，停在路邊打噸兒了嗎?大概睡了 1個小時吧。&rdo;

&ldo;嗯，是這樣吧。由此我們可以確認，星期一晚上，只有 徐恆日是唯一使用過汽車的人。這樣，徐杜裡就沒有了在星期 一晚上去釜山的最便利的交通工具。那個時間也沒有飛機或 ktx(高速列車)，汽車租賃公司調查過了嗎?&rdo;

&ldo;基本上都走訪過了，沒有徐杜裡的租車記錄。我也問過 徐杜裡好朋友中有車的人，沒有人借車給徐杜裡。&rdo;

&ldo;這是否說明徐恆日和徐杜裡兩個人同時解除了嫌疑呢?&rdo;

高振無可奈何地咂了咂嘴。

&ldo;只能看做沒有可能了。徐杜裡去釜山時只能坐ktx或 者飛機。他和部隊戰友分手時不到晚上9點，還能趕得上火車 或飛機，但回首爾怎麼辦?凌晨沒有火車也沒有飛機，只能乘 坐計程車，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凌晨在海雲臺海邊那麼偏僻 的地方能攔到計程車不是一般的困難，而且我也調査過釜山的 電話叫車的公司，沒有徐杜裡打電話叫計程車的記錄。&rdo;

高振結束通話電話，邁著鬆散的腳步，像個流浪者一樣在街上遊蕩，時而表情呆滯地喃喃自語。他沿著馬路不知所往，忽然他朝巷子裡不經意地一瞥，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走進了巷子。那有一家掛著華麗招牌的網咖。高振沿著臺階走上網咖所在的二樓。慢慢走近，裡面傳出的槍炮聲越發真切，那是一些十幾歲的孩子們圍在計算機旁玩著射擊遊戲。網咖老闆似乎很久沒見過中年男人來了，一臉不高興地把高振領到一個角落裡破舊的座位上。高振用手抹掉桌上的菸灰，坐下來開啟了網頁。依次輸人&ldo;丹麥、哥本哈根、人魚公主像&rdo;等關鍵詞，點選搜尋。

&ldo;真的很荒唐。&rdo;

今年春天的時候，在因為不在場證據而爭吵的徐恆日和徐杜裡面前，用膝上型電腦捜索過&l;人魚公主雕像被潑豬血事 件&r;。現在有時間進行一下仔細的搜尋，發現人魚公主雕像以 前也有過很多類似的遭遇。

頭被砍斷兩次，被塗抹過粉紅色油漆。塗粉紅色油漆是 2007年的事，網上還有當時的彩色照片。那是用粉紅色油漆 粉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