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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塵丟下公司開到一半的會議，此刻剛進病房看到的便是紅著眼睛大發脾氣的顧斯奕，他身上的病號服凌亂不堪，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裂開，包紮的紗布已經紅了一片，病房裡頭幾乎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了，醫生護士卻是在病房外面根本不敢進去。

顧塵伸手擋住顧斯奕砸過來的一個花瓶，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手下：“怎麼回事？”按理來說這樣子的失態並不應該屬於這個時候的顧斯奕。

那手下也是一臉為難：“二少從醒過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話，可是卻一直摔東西，大家怕傷害到他又不敢來硬的，所以才叫您來。”他在顧斯奕底下辦事三四年了倒是第一次見到顧斯奕這般失態的摸樣。

而那邊顧斯奕見著顧塵，突然不管不顧的衝過來，腳上沒有穿鞋子，踩在玻璃碎片上相識不知道疼似的，衝到顧塵面前的時候點上已經是血跡斑斑的了，他拽住顧塵的手臂就像是拽住了根浮木般：“哥，相思呢？相思在哪裡？為什麼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見到她？！”

他臉色蒼白，腮幫上是幾天沒有清理過的鬍鬚，幾天的時間整個人卻是迅速消瘦著的，拽住顧塵的手上更是青筋暴露，只是卻是滿眼的期待，想要得要顧塵肯定的答案。

顧塵身子頓了頓，看著眼前陌生卻又熟悉的弟弟，說陌生那是因為顧斯奕這般失態這些年真的很少見，可是說熟悉卻是在幾年前伍相思剛剛消失的時候顧斯奕甚至於比眼前更加失態。

他抬手拍了拍顧斯奕的手臂以示安撫，語氣裡有卻是另一番的無奈：“斯奕，你當真什麼都想起來了麼？”那個時候的催眠明明不該失效的，他不敢看此刻顧斯奕的眼神，更不知道要給他怎樣的答案。

顧斯奕點了點頭，像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似的：“我是都想起來了，那個時候相思是死掉了的，可是我也確定上官筱就是伍相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還不知道，可是哥，你先告訴我相思怎麼樣了？她究竟怎麼樣了？！我要見她！”

顧斯奕一個眼神示意，站在顧斯奕身後的一聲也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拿著一開始準備好的鎮定劑想要上前，可是卻被顧斯奕敏感的察覺到了，轉身狠狠瞪了那醫生一眼，而後卻是瘋狂的搖晃著顧塵的身體：“哥，我求求你告訴我，不要轉移話題，相思究竟怎麼樣了？她是不是”顧斯奕無助得像是困獸般，聲音略帶哽咽，卻是怎麼都說不出那句話，腦袋裡頭的回憶還應留在那場戰役上，伍相思滿身是血的樣子，好像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沒有！斯奕不要想太多，相思會沒事的，至少我們到現在為止根本沒有找到她，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她已經死了，她能夠活到現在你們就不可能輕易分開的不是麼？”顧塵的話略顯無力，卻也是這個時候唯一的希望了，他明白顧斯奕對伍相思的感情有多重，就好似當時顧家人決定為他催眠的時候幾乎是救下了他的一條性命般，可是眼前，倘若伍相思再次消失，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弟弟會變成什麼樣子。

“哥，這世界上，要是沒有了她，我大概只能活得如同行屍走肉般。”顧斯奕的身子漸漸下滑，畢竟昏睡了這兒多天加上這麼一鬧，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經不住折騰，他最後一句話聲音極低，卻是撞在了顧塵心尖上般，這世界上沒有了誰都是能過活的，可是怎麼活卻又是另一種說法了，哀莫大於心死，大抵便是這個意思了。

接近傍晚，陸汐按著慕念晨說的時間過來找她，滿腦袋都是今天報紙上寫的那些東西，一肚子的火，卻是極擔心慕念晨的，在電話裡頭問她什麼又不說，只是敲了半天門，終於有人開門的時候見到的卻是桑紫涵足以令她光火到極致的臉。

“啪——”陸汐想都沒想就是一巴掌搭在她臉上。

靠！丫的顧北言就是真麼虐待慕念晨的麼？怪不得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