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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上發出沙沙的細響，是雨絲在彈奏。

下雨了。

莫莉笑了起來，&ldo;哈哈哈，當初沃倫拒絕我的時候也是這套話。&rdo;沃倫拳頭虛握，置於嘴邊輕聲咳嗽，越發臊然。

&ldo;羅根你平時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實最膽小，真不知道你都在怕些什麼。&rdo;莫莉說，&ldo;你這麼說的時候不心虛嗎?明明想要的不得了，又裝作不要的樣子。其實旁人都看得出來你的心思，你自己一個裝作別人看不出來有意思嗎?哦……不對，被你拒絕的人應該也看不出來你的是裝的。你一段話說出去，自己難過，對方也難過。有意思嗎?沒意思?&rdo;

羅根沉默了一下，問，&ldo;你當初被拒絕的時候，都是怎麼想的?&rdo;他每次閉上眼，總是回到那個晚上，看到吉米受傷的眼神，像是在說&ldo;你不要我了嗎?&rdo;。他怎麼可能不要他?

莫莉偷偷看身邊的沃倫，&ldo;記不清了。反正很不甘心，我耗費了那麼多精神力氣，討好他，喜歡他。他憑什麼都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他要真不喜歡我的話，就不要對我那麼好啊!&rdo;

又是直中胸口的一箭‐‐吉米為他做了多少，他自己也算不清了。相依為命的那些年，與其說是他在照顧吉米，倒不如說是吉米在照顧……不，是主導他的生活，以至於吉米一消失，他就一蹶不振，生活完全亂了套。

你離得開他嗎?羅根問自己。

答案他明明早就知道。

※※※

雨漸漸變大，斜進了走廊，打濕了吉米的褲腳。這場對峙般的緘默似乎也浸入了絲絲涼意，雨點翻起的土腥味縈繞。

&ldo;謝謝你的告知。&rdo;吉米說。

對方笑了笑，眼角是細細的皺紋，眼睛卻是清澈如孩童。吉米再冷酷，看著眼前這個&ldo;自己&rdo;，難免有幾分觸動，他看上去如此蒼老，其實才十幾歲，不成功的克隆讓他身體細胞的新陳代謝速度遠超常人，老的也比一般人更快。

吉米細細回味著對方剛才說的話‐‐

&ldo;我……我應該算是你的複製人。雖然爸爸沒有明確地告訴過我，但我就是知道。他叫凱文，是克里斯&iddot;科林斯的助手。科林斯博士。我曾經在凱文那裡看到過他的相片，他的發色眸色都和你一樣，我猜測你們之間一定有親緣關係。&rdo;

&ldo;他克隆你一定有什麼目的。我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rdo;

&ldo;這些事……原本在三年前我就該告訴你。&rdo;

吉米站了一會兒，&ldo;還有別的事嗎?敘舊情就免了，我可不記得你。&rdo;

對面的人顯然低落了一下，但也有無奈，&ldo;我知道，反正我們也只見過一面。&rdo;

&ldo;那你還要說些什麼?&rdo;

他搖了搖頭，&ldo;好吧，也沒什麼……就是覺得羅根是個好人。大概是因為我的人生太短得多緣故，所以覺得更可惜。&rdo;

吉米表示無法理解，&ldo;我想不明白，你們為什麼就認定了我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rdo;

回應他的一個輕笑，&ldo;就算長得一模一樣，羅根也從來沒有把我認成你過。而且，大概是科林斯博士在背後操縱，政府軍隊裡有不少你的變種人，羅根遇上過幾個，但他也沒有把那些認成你過。更何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