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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漸漸被淹沒的高尾，綠間大聲地呼喊著高尾的名字，同時拼命地想要抓住高尾的手，卻根本無法觸及，直到池底的少年突然痛苦地張開了嘴巴，像是最後的掙扎一樣虛弱地抬了抬手臂，然後驟然間再無動靜，綠間也再次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綠間是被一陣輕聲的呼喚吵醒的。

“小真？小真！醒醒，小真，你怎麼了？”

綠間迷茫地睜開眼，眼鏡斜斜地歪在鼻樑上，想要抬手扶正，才發現自己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小真！”看到綠間終於睜開了眼睛，剛回來差點嚇破膽的高尾終於喜極而泣，一把抱住了綠間的脖子，“嚇死我了，剛回來就看到你倒在地上！”

“我……”綠間看著埋頭在自己胸前的人，恍惚了幾秒才想起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收到了一個快遞，然後開啟看之後就……”

想到那個光怪陸離的夢，綠間的冷汗再次滑下，同時好不容易恢復了些血液流通的手臂也猛然抱住了趴在自己身前的高尾。

“小真——唔！”

如同狂風一樣席捲了他整個口腔，綠間的吻很沉重又少有的狂熱，而那其間夾雜著的害怕，也讓高尾最終什麼都沒有問地回抱住了綠間的肩膀。

嘴角被咬破了，堅硬的牙齒死死地頂住了高尾的牙齦，用力之大讓他忍不住悶哼了兩聲，卻引來了綠間更加用力的掠奪。

不知不覺間，高尾已經被綠間翻身壓在地上，原本穿好的衣服早就被對方的手互相扯開，一場激烈的運動再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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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尾不知道綠間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作為一個體貼的愛人，他盡全力地包容綠間的失控和彷徨。綠間用力很重，像是在確認著什麼一樣，拼命地在他身上驗證著什麼，以至於當一切結束的時候，高尾整個人都洩了力。

半垂著眼瞼輕聲喘息，高尾任由綠間將自己從地上抱起，送回到柔軟的床上。

“小真。”高尾攬住給自己蓋被子的綠間的脖頸，黑色的眸子還帶著一絲溼意，“對不起。”

“嗯？”這突如其來的致歉讓綠間愣住，然後碧綠色的眸子隨即皺起，“為什麼道歉？”

“我……我不該一大早就跑出去，害的你擔心……”想了想高尾還是低聲應道，想來先前綠間的不安應該是自己突然離開所導致的，雖說自己只是想出去買缺少的食材，但卻沒想到路上碰到熟人聊了半天……想到先前倒在地上的綠間，高尾心裡越發愧疚起來。

“不是你的錯。”輕聲嘆了口氣，綠間掀開被子的一角，慢慢窩了進去，然後將高尾纖細的身形攬到自己懷中，“我沒有生你的氣，不過，下次出去的時候要告訴我一聲。”

“我記住了。”往綠間的懷裡靠了靠，高尾再次合上了眼睛，神色安定下來，卻又喃喃出聲，“小真。”

綠間耐心地應道，“嗯？”

“我們就一直這樣，在一起一輩子，好嗎？”閉著眼睛的高尾有些不安地抖了抖睫毛，還是低聲將心中的恐慌說出了口。

心傷隱存，這輩子太過於美好，好到他做夢都會有流淚的衝動。

綠間若有所感地輕拍著高尾的肩膀，輕聲卻語氣堅定地回道：“嗯，一輩子都會在一起，哪怕你厭煩我了，我也不會離開。”

聽著很少說情話的綠間這樣承諾，高尾笑了，薄薄的唇淺淺地勾起，卻帶來了一室溫暖。

“吶，小真，我愛你。”

一句話，綠間先前的焦躁頓時飄散而去，微微俯下頭吻了吻高尾光潔的額頭，綠間再次把懷中的人摟了摟，大手握住高尾搭在自己胸前的手小心地放回被子，微微交錯便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