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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茲、句芒一干人等立刻明白萬端魔的用意。

‐‐它明顯是在挑唆!

傾池若答應與容淵隱退，少了地造神祗幫襯，今日戰事天界必輸。她若不答應，容淵一怒之下與這魔物連手，下一刻難保不是五界分崩離析之際。

傾池舉目，凝視著忘川對岸的那個人，眼波平靜得瞧不出半分情緒。

她沉靜半晌，突然笑了一笑：&ldo;我為何要同你走?&rdo;

眼神移開，若有似無落在他身後的遠處。那裡橫屍遍野，一片狼藉。

&ldo;你，仍在恨我?&rdo;灼熱的紫光黯淡，孤傲的昂揚身軀圍繞著一股冰涼氣息。

那是種由內而外生出的冷冽氣場。他周圍的空氣由著這氣場平地翻轉成漫捲的風將他包圍，翩浮延伸向四面八方，使得在場眾人均感受到徹骨寒意。

&ldo;你既知我心意，便知當初並非我所願，&rdo;他的面容悲傷，&ldo;你的苦痛我感同身受，甚至比你心痛百倍千倍。傾池，為這天地眾生舍你棄你，我早已後悔……&rdo;

他搖頭，明明在笑，眼裡卻滿是訴不盡的憂傷：&ldo;你可知我聽聞五炁之心重現有多驚喜?發現她不是你又有多麼失望?傾池，你可知道世間最可怕的並非魂飛魄散而是心死?我藏匿那處凡間，用你贈我的香囊立了無字碑，終日渾渾噩噩再也找不到活著的意義。直到……直到他們告訴我你還活著，這才重燃生存下去的勇氣。我揣著卑微的希望來到這裡，生怕一切又是自己虛幻出來的夢境。方才，親眼見到你我終於確定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慶幸萬劫到頭終究圓滿。而你，竟只對我道出這樣一句?&rdo;

&ldo;傾池，&rdo;他頓了一頓，低沉的語氣滄桑而寂寞，&ldo;難道你不再愛我了麼?&rdo;

&ldo;容淵，你終於明白了，&rdo;古怪沙啞的聲音響起，卻是萬端魔開了口，&ldo;你執念千年，到頭來落得這個下場全拜狗屁天道所賜，本座真替你不甘。&rdo;

萬端魔陰測測怪笑幾聲，道：&ldo;事已至此，是時候考慮本座的提議了。&rdo;

傾池對容淵的拒絕正中它下懷。他是它一統大業的一顆棋子，它尚需他做一些事情，哪能這樣容易將他放走?

再者，留得這麼強大的一個墮神存在，也是它日後的威脅。

傾池只輕淡掃視一眼，便看出了它的心思。

她美目迴轉，流光瀲灩的眸光對上了容淵的雙眼。

‐‐他依舊固執的在等她的回答。

&ldo;愛你?你還有什麼值得我去愛?&rdo;她嗤笑一聲，朱唇吐出的字句清冷，&ldo;愛你殺我棄我，還是愛你鄙陋的墮神身份?&rdo;

&ldo;當初去九曜神臺是我自願，是出於五炁之心的性情使然卻並非為了你。我理解你的苦衷但不代表原諒。虧得我命大，化身遊魂顛沛流離許久竟能苟活至今。我已不是當年的我，不會再傻傻的追隨你的腳步，也不想再為你患得患失、心碎神傷。&rdo;

&ldo;蘇智死了，洛英死了，天界那麼多人的性命終結在你手中鮮血未乾。踩著累累白骨換取自己想要的生活，佯裝不見難道就可以過得心安?&rdo;

&ldo;容淵，世間事就是這樣，一旦錯過再難回頭。&rdo;

漫捲的風塵泛起灰黑陰霾色，冥界天空隨著暗色加深忽明忽暗，溫度驟然變得極冷。

&ldo;原來，你真的嫌棄我如今的身份。&rdo;

他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