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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rdo;

上官焱聽到動靜抬起頭，看著杜清歡那茫然的模樣，心底竟然油然生出幾分不忍，語氣也難得的柔和了許多。

杜清歡卻不可思議的皺了皺眉，聽到上官焱的聲音，卻猛地搖了搖頭，&ldo;不可能的，他不會來的。&rdo;

那個人把她扔進了那種地獄裡掙扎，怎麼可能會在這種時候來看她？現在的上官焱應該還在陸綰的身邊，歡歡喜喜的盼著那個孩子的出生吧。&rdo;朕就在這裡，你不是做夢，也沒有聽錯。&rdo;

上官焱淡淡地開口。

杜清歡臉上的錯愕不過片刻，卻還是冷了下來，&ldo;皇上來這裡，有什麼事嗎？&rdo;

她已經足夠可憐了，不想再受他的冷嘲熱諷。&rdo;朕問你，你在昏迷的那幾日說的話，都是從哪裡聽來的？&rdo;

上官焱看著杜清歡那冷清的神情，心底一陣不適。

杜清歡笑了笑，空洞的眼睛看向了聲音來源的位置，表情卻是讓人捉摸不透的，&ldo;哪裡知道的，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臣妾說那是臣妾身上發生過的事情，皇上就會相信了嗎？&rdo;

杜清歡的語氣，帶著些許諷刺的意味，他和她之間，或許本身就是錯的。

真相，她已經說過了太多次，而現在，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被他從頭至尾地懷疑一遍。

她累了。

上官焱聞言，英挺的眉愈發皺緊，想要問，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就在兩人沉默時，一道極為倉促的聲音卻響起，&ldo;皇上，明妃娘娘那邊，似乎又不太舒服，反應得厲害，請皇上過去瞧瞧。&rdo;

杜清歡的臉上，掠過幾分自嘲，聽起來，陸綰似乎根本就沒出半點問題，當時的她，只不過一句話，就把她這個一國之母送進了大牢，何等的榮寵。&rdo;皇上還不快去看看明妃妹妹麼？若是因為臣妾的緣故傷害了皇嗣，臣妾就是死一百次也難以抵消罪過。&rdo;

上官焱的臉色猛地冷了下來，&ldo;皇后就這麼盼著我去？&rdo;

杜清歡咬著牙，沒有退縮半步，&ldo;皇上與明妃伉儷情深，臣妾自然要祝福！&rdo;

說完，她艱難地撐起身體，在床上跪了下來，腦袋抵著床板，&ldo;請皇上以皇嗣為重！&rdo;

上官焱的眸光暗極了，看著那道纖細卻堅定地身影，他卻猛地湧起一陣怒氣，&ldo;既然這樣，還請皇后好自為之，千萬不要忘了你今日所說的。&rdo;

說完，上官焱沒有再停留片刻，轉身離開。

杜清歡這才坐直了身體，感覺到吹進屋子裡的冷風，閉上眼睛。

第九章

自那天起，上官焱便恢復了以往的冷漠，他依舊寵極了陸綰，也依舊不踏入杜清歡的宮殿一步。&rdo;娘娘，您何必呢？&rdo;

夢秋扶著大病初癒的杜清歡在花園裡散步，語氣遺憾。&rdo;何必……&rdo;

杜清歡聞言，露出一抹無奈的淺笑，蒼白消瘦的臉多了幾分血色，&ldo;你覺得，我和他，還有迴轉的餘地嗎？&rdo;

如果上官焱沒有害得她父親死去，沒有那麼絕情的害她成了現在的瞎子，她或許還能夠撐著去愛他。

但是現在，他們之間已經太遠了。

杜清歡的語氣帶著些許的惆悵，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過，將她身上的披肩吹了下去。&rdo;披肩！&rdo;

夢秋見那披風被吹得老遠，驚叫一聲，跑過去撿。

杜清歡本想把她叫回來，卻也來不及了，她現在又不過一個廢人，只能等著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