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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木不禁問小平頭：“你為什麼這樣幫我的弟弟？”

蕭木這句話問出來，小平頭盯著蕭木的臉，足足看了十秒鐘，像是看見了怪物一樣，小平頭笑了笑：“兄弟，我看你真是平常日子過傻了！胖叔坐在這裡，我就把話敞開了說，我平白無故幫你擺平了這件事情，你能讓我白幫這個忙麼？都是在這個社會混生活，有些話難道一定要挑明瞭麼？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吃這碗飯的。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提起‘霍老三’這個名字，沒有知道的。我也不怕胖叔生氣，我在胖叔面前說句話還是好使的！”

胖子點了一下頭：“老三的話已經說到位了！如果不是老三從中說話，老子會平心靜氣的和你在這裡談話？你他媽做夢！”

蕭木入世不深，對於這些社會人物的波詭雲譎，完全不能心領神會，即便讓他坐下來仔細想兩個小時，也未必能夠想得清楚。但小平頭的話，他還是懂了三分。簡單說來，其實就兩個字：出錢。只要錢出到位了，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莫說把人砍傷，即便拿錢“買命”，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

小平頭最後放出一句關鍵的話：“除去那一萬塊錢醫藥費，以後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辦的好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辦不好，胖叔怎麼追究這件事情，我也無能為力了，無法幫到你了。”

蕭木一咬牙：“說吧，你們要多少？”

無頭人（9）

小平頭一擺手：“別‘你們你們’的，你應該問胖叔自己。這件事情說白了，其實就是你和胖叔之間的事情。”

胖子點燃一支香菸，沒有說話，而是伸手用大拇指劃了劃腦門，其餘四根手指伸了出來。蕭木再不明事理，也懂得胖子的意思。

真是獅子大開口！那四根手指，顯然代表四萬塊錢的數目。蕭木嚥了口唾沫，臉都灰了！他甚至有些眩暈，腦子裡嗡嗡直響。在這個年代，四萬塊錢也許不算什麼，但是在蕭木的家庭來說，不亞於天文數字。

蕭木的卡里現在還有兩萬多，如果答應胖子的要求，那麼其餘兩萬，就需到親友家摘借。蕭木深深的知道，他是借不到的。他們家早已在親友之間孤立了。親友們見到他們家的人，甚至躲著走。這就是世態炎涼，人情冷暖。老百姓的話，有時是最有道理的，所謂：人窮別把親戚奔，富在深山有遠親。

蕭木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有那麼多……四萬免談……”不知為什麼，他的口氣忽然硬了起來。也許因為他已經被逼入了死角。人在被逼到懸崖邊的時候，往往有破罐子破摔的傾向。

胖子冷笑一聲：“沒有就等著打官司。”蕭木幾乎就要吐血，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伸出二根手指：“兩萬。多了也確實沒有。”他看了一眼胖子，繼續說：“真的超不過兩萬，就是殺了我，我也只有兩萬。”

胖子和小平頭對視一眼，胖子說：“你小子膽子夠大，把價還得這樣狠！就不怕我變卦報警？”

“別說報警，你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面，我也只有這麼多。”

胖子“嗬”的一聲笑了，對小平頭說：“真沒看出來，這小子有兩下子。”小平頭笑了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一大小夥子。胖叔，你看兩萬這個數目怎麼樣？”

胖子想了想，看著蕭木說：“看你的條件，兩萬已經很不容易了。我老人家也不和你為難，和你要錢，也不過心理上得到一些安慰。兩萬和四萬，在我眼裡沒什麼區別。你現在就去取錢吧！”

蕭木的膽子變得大了起來，對胖子說：“胖叔，這兩萬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