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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元嘉心說您快點讓我量個體溫開藥吧,我還趕著去上數學課呢。
校醫阿姨根本不給他插嘴的機會:「你看看你才穿幾件衣服,這外套是你同學的吧?你們這些男孩子真是隻要風度不要溫度!」
蔣元嘉被說的有點尷尬,而且他餘光還看見魏姚在偷笑。
「你們都高三了,也算是個成年人了,怎麼還不會照顧自己,生病了耽誤了上課的還不是你們自己。」
蔣元嘉心裡無奈,只等阿姨快點嘮叨完快點回去上課,沒想到魏姚橫插一腳。
「就是啊,我前幾天就想說他了,哪有人大冬天的就穿這麼幾件的,來,我看看,」魏姚邊說,還邊來扒他領口數他穿了幾件衣服,「一件,兩件,不算我這個外套就兩件,連個秋衣也不穿,我之前不說他是怕他嫌我多事,沒想到今天就感冒了。」
蔣元嘉:靠。
魏姚一臉「我為他好但他並不領情」的心痛表情,校醫阿姨估計沒見過他這麼能說的,居然一時噎在那裡。
魏姚,一位自帶勸退功能的普通中學生罷了。
半晌,校醫阿姨抽了根體溫計出來:「夾腋下,五分鐘。」
蔣元嘉乖乖接過去。
「小蔣,你好白。」
「你穿秋衣了?」蔣元嘉看校醫走開問他。
魏姚嘖了一聲,「當然穿了,我還穿秋褲了,看!」他扒開領口拉了一截天藍色的秋衣出來,又拉起褲腿給蔣元嘉展示了一下他天藍色的秋褲。
誰能想到這樣一位面相兇狠的大佬居然會穿一整套天藍色的秋衣秋褲呢?
蔣元嘉默默地嘆了口氣,他這時候倒是感覺腦袋不暈了,鼻子開始堵了。
「你剛在教室裡為什麼說我發騷了?」他說話帶著點鼻音。
「你不就是發燒了嗎?」
「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
「我剛剛怎麼說的?」
蔣元嘉不說話了。
魏姚嘻嘻笑了兩聲,提醒他,「到時間了。」
蔣元嘉抽出溫度計,還沒看到數字就被魏姚搶走了。
「你小心點,別摔了。」
「知道。」魏姚轉了一轉溫度計,「哇!小蔣,你騷到四十幾度了!」
蔣元嘉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剛剛你摸我的時候怎麼沒把你燙壞呢?」要真燒到四十幾度就成傻子了。
「我哪摸你了?」
「額頭,還有我脖子,不是你摸的?。」
「哦,那挺好摸的。」
「我問你摸後感了嗎?」
「你還想讓我主動交代啊,那你被摸得舒服嗎?」
蔣元嘉又不說話了,他覺得自己發燒之後腦子就不好使了,才會跟魏姚產生這段幼稚又沒營養的對話。
校醫從配藥房裡帶著兩盒藥出來,魏姚主動跟她打報告:「阿姨,三十九度。」
阿姨看了他們倆一眼「吃藥還是打針?」
「吃藥。」
「在這把班級姓名填一下。」阿姨甩過來一個記錄本,蔣元嘉看到在他前面果然有許多人也因為感冒來過醫務室,不知道阿姨是不是每一個都這麼嘮叨過去……
「喉嚨痛不痛?」
「有點。」
「流鼻涕嗎?」
「還沒,鼻子有點堵。」
「這個一日三次,一次兩粒,這個一天一粒,這吃三天。」
蔣元嘉默默記著,他側頭一看,魏姚記得比他還認真,一邊聽一邊點頭。
醫務室裡開了空調,一出醫務室,魏姚就被凍的像一隻剝了毛的雞:「我靠!怎麼這麼冷!」
「衣服你拿回去。」蔣元嘉把外套脫下來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