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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嘛，我不想把整封信念給你聽，&rdo;他說，&ldo;他的意見也很難精確描述，不過可以說，他對於我善於做好自己工作的這個事實非常不以為然。&rdo;

&ldo;就這樣?&rdo;

&ldo;真好笑，&rdo;他說，&ldo;他甚至沒提到裡奇&iddot;沃爾默，而他寫這封信的起因就是這個案子。&rdo;

&ldo;沒錯，因為你是沃爾默的辯護律師。&rdo;

&ldo;的確，而且他逃過法律制裁時，我也收到了不少充滿恨意的信件，可是威爾的信裡沒提到我在讓他脫罪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我們來看看他怎麼說。他說我讓警察在法庭上被審判，這又不是我一個人而已。我們共同的朋友格魯利奧一向把警方拿來審判。對於弱勢的被告來說，這通常是最佳策略。他還說我把被害人也拿來審判。我想他指的是內奧米&iddot;塔洛夫。&rdo;

&ldo;或許吧。&rdo;

&ldo;你可能會很驚訝，我常常回頭去想這個案子。不過不是當時也不是現在。我盡全力替那個姓埃爾斯沃思的年輕人辯護，但即使如此，也還是沒能幫他脫罪。陪審團認定那個狗娘養的有罪。他現在正在州立監獄服十五到二十五年的徒刑，不過這樣的判決並不能影響我們的朋友威爾。他說他要殺了我。&rdo;

我說：&ldo;想必麥格勞直接去找警方了。&rdo;

&ldo;報警之前，他先匆匆地打了個電話給我，然後把信傳真過來。事實上，他是先影印了再傳真的。他不想把正本放進傳真機，以免毀損任何有形的證據。然後他打電話給警方，接著警方就來找我了。有兩個警探在我這裡待了一個小時，我可以叫他們白痴，不必擔心他們可能是你的朋友。我有任何敵人嗎?有任何當事人對我的工作成果懷恨嗎?老天在上，我所碰過會恨我的當事人，現在全關在大牢裡，根本不用擔心他們，至少我自己完全不必擔心。&rdo;

&ldo;這些問題警方還是得問的。&rdo;

&ldo;我想是吧，&rdo;他說，&ldo;不過這個人跟我沒有私人恩怨，不是很明顯了嗎?他已經殺了四個人，他殺第一個人是因為馬蒂&iddot;麥格勞叫他殺的。我不懂我為什麼會被列在他的名單上，但不會是因為他覺得我為了不讓他坐牢而收了太多律師費。&rdo;

&ldo;警方有保護措施嗎?&rdo;

&ldo;他們提出要在我辦公室外頭佈置一名警衛。我看不出這樣有什麼好處。&rdo;

&ldo;也不會有壞處。&rdo;

&ldo;對，可是也幫不上什麼忙。馬修，我得知道該怎麼做。我對這種事沒經驗。從來沒有人想殺我。最接近的一次是五六年前，一個叫保羅&iddot;馬斯蘭德的傢伙對著我的鼻子揮了一拳。&rdo;

&ldo;是心存不滿的當事人嗎?&rdo;

&ldo;不，是一個喝醉的股票經紀人。他說我搞他老婆。天啊，我是康乃狄克州西部少數幾個沒搞過他老婆的男人之一。&rdo;

&ldo;結果呢?&rdo;

&ldo;他揮拳過來，沒打中，然後幾個人抓住他的手臂，我罵了幾句&l;見鬼&r;就回家了。後來再碰到他，我們兩人都裝作沒事發生過似的。也許他不是裝的，因為那天晚上他醉得很厲害。有可能他什麼都記不得。你看我應該把這事情告訴那兩個警探嗎?&rdo;

&ldo;如果你覺得那封信是他寫的話，那就說吧。&rdo;

&ldo;那就真見鬼了，&rdo;他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