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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卓倫帶著容滋涵和他們告別後剛想轉身，沈震千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收回目光握起電話接了起來，聽了幾句臉色一下子變了變。

&ldo;鍾欣翌剛剛出車禍被送進醫院了。&rdo;他掛下電話，神情嚴肅，&ldo;生命已經將近垂危。&rdo;

☆、48

醫院的氣息永遠是如此，一個帶著藥物味道的，稍顯沉悶的、蒼白的地方。

容滋涵一行人到的時候，搶救室的燈已經滅了，九龍警署的高階督察和警員都守在重症監護病房外。

&ldo;督察，現在情況怎麼樣了？&rdo;沈震千沉聲問。

督察望了眼病房，搖了搖頭，&ldo;醫生剛才說，如果之後的情況沒有再惡化、沒有再出現生命危險，甦醒之後也會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變成植物人。&rdo;

三個字落地置聲、觸目驚心，容滋涵側頭和封卓倫對視一眼，神情也都暗沉了幾分。

昨晚鐘欣翌剛剛提出與他們共同利益一致、要幫他們去調集更多關於羅家的犯罪證據，今天就出了這種事情。

曾那樣不可一世的女人昨晚支離破碎的蒼白表情還在眼前，如今卻是躺在了病房，從今以後都只會是一副軀殼。

一夜之間，一切突變。

&ldo;督察，有沒有找到肇事車輛的拍照和現場錄影？&rdo;容滋涵想了想，這時開口。

&ldo;錄影已經提取。&rdo;督察點了點頭，&ldo;我們懷疑是有人蓄意而為，因為肇事車輛沒有牌照，在斑馬線對準人撞了之後、還復又倒回來碾了一次，再逃逸。&rdo;

陰森而冰涼的感覺從手臂上一點點蔓延上來，昨晚鐘欣翌走之前最後一句&ldo;他或許明天就會派人來殺我&rdo;，彷彿就在耳邊。

&ldo;畢竟還是在他的地盤，一切他還是盡在掌握的。&rdo;封卓倫這時摟緊她的肩膀，神情裡帶著絲冰冷的笑意，&ldo;估計很快就會輪到我們，再多的人身安全保護也沒有用了。&rdo;

&ldo;我好怕怕哦。&rdo;唐簇躲在沈幸身後，這時小聲說道。

&ldo;你怕個毛。&rdo;沈幸不滿地翻了個白眼，對著他們正色道，&ldo;現在不是遠古時代，不是強權和暴力能解決一切，香港法制體系一向完善，羅曲赫哪怕能做再多的動作，邪不勝正，他終究還是會被制裁的，我們現在失去了一個重要證人，就要在他們企圖掩蓋罪證前從其他地方入手。&rdo;

&ldo;嗯。&rdo;沈震千點了點頭，沉吟片刻說，&ldo;我現在就跟督察去警局看其他證人的審訊結果，滋涵你先暫時留下，我們那邊有了結果再通知你會和商討情況。&rdo;

沈幸和沈震千跟著督察與警員去了警局，被老婆撇下的唐簇一個人在旁邊緊張兮兮地嚶嚶，容滋涵垂著眸，神色難明地看著病房門。

&ldo;涵涵。&rdo;封卓倫一直看著她，這時緊了緊她的手道，&ldo;在應對接下去的其他事情之前，先去檢查一下你有沒有懷孕，現在，這是重中之重。&rdo;

……

做了檢驗，容滋涵和封卓倫坐在長椅上等結果，唐簇一個人趴在牆上、像一隻蜥蜴一樣，伸長著脖頸探頭探腦地看著醫護視窗。

&ldo;涵寶，你說到底會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啊，我好緊張啊。&rdo;他趴了一會，這時回過頭來看著他們。

&ldo;到底是你孩子還是我孩子？&rdo;封卓倫靠著椅子靠背，懶洋洋地抬眸瞥他，&ldo;你要生自己去生一個不就好了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