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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須臾便是頷首,破例接受了一個非神兵閣中人且方及弱冠的少年的猝然挑戰。
他本就沒有什麼試劍之意,只是想看一看這個出口輕狂的少年究竟有多大本事。所以剛出手,他只是用神兵門下最簡單不過的招式,然而那個少年也似乎沒用全力,以守為攻,只憑借妙幻的身法一個個躲避。江湖中叱詫風雲的柳老閣主也不禁暗暗稱妙,手上漸漸加重了力道。
只是交手六十三招之後,他便心中暗生敬意——本能接下他五十招的人已是少數,而那個名即墨的少年手中無劍,竟是遊刃有餘的接下了自己六十招有餘!自己非但絲毫不佔兵刃上的便宜,反而因這把手中劍被對手處處牽引。
“柳閣主,小心了!”
最後一擊,少年結衣袖,手上施力,猛然扣住錦衣閣主的執劍的手腕,向回刺去,堪堪沿著左臂劃下去,絲毫沒有偏差。
“斷雁山澗發!”
南宮即墨輕輕吐出一個名字,鬆開手。被扣住的手腕由於慣性向前劃去,劍氣雖是殘留卻依舊凜冽,在距少年一寸之處,劃碎了少年外衣的前襟。
“好功夫!”嚴閣主心底明鏡似的,知是那少年故意沒讓自己顏面掃地,最後一擊中,也不禁失聲。臺下更是一片譁然,只是更多人嘆的是惋惜。
只可惜他並未投身神兵閣…不然,閣主早已是他了罷。
南宮即墨再度旋下擂臺,如一隻清冷的鶴般,踏塵離去。臺下一愣,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少年只是為了試試身手,再無其他所求。
便是那樣的孤絕的背影,成為了每個方出道的小劍客中流傳的神話。然,更多的還是想方設法,欲除掉這個阻礙自身在武林路途上的絆腳石。暗刺,明殺。江湖啊……這所謂的兩個江湖武林,看起來似乎和自己費盡了力氣才脫離的原來世界大不相同,然而,等了解了,卻發覺原來是一樣的。一樣的爭權奪利,一樣的勾角鬥心。
那個神一般的少年,便似人間蒸發了般,消失得了無蹤影。
那麼這麼些年來,閣主應該是對他的功夫仍舊念念不忘罷。何況那個出身不甚光彩的女兒,並不如何為父親爭氣。所以他才這般不惜代價在整個武林中尋著他…
“諸位,借過……”
人群外突然擠進來了一個人,似乎是長途跋涉過來,然而風帽遮著容顏,辨不出究竟來的是何許人也。
“方才比試結果如何?”來者輕聲問道。“唉…兄弟…還不是老樣子,離瓔小姐怎麼樣都是勝不過閣主的。”
“我看未必,閣主三番五次地試小姐劍技,不就是想讓她接掌神兵閣麼?她又極不情願認這個爹,八成是裝出來的……不然為何閣主的劍總傷不到她。”
“閣主唯一的女兒,又怎麼忍心……”
眾人尚自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來人卻徑直到了閣主身邊,輕輕耳語了幾句。
“寥蕭公子,請借一步說話。”外面的人不知兩人所說何事,卻只是隱約看見閣主眼睛一亮,與那個自稱寥蕭的少年步入*。
那個名為離瓔的白衣女子,只是默然執劍,冷冷看著那兩片翻飛衣角隱入*蒼涼一樹。方才被割裂的一束髮此時也塵埃落定了一般,靜靜的纏在一叢玉帶草上。隨著一陣陣早春的風搖曳成姿。
“呵……多事之春……”白衣獵獵,離瓔眉間劃過一絲疲倦,緩緩吐出半句話。丟下手中劍,頭也不回的離開。
唯有長劍觸地,錚然也似無聲。
而*,一老一少正在沉聲交談,墨衣如同一個碩大的裂口,生生扯開滿卷的灼灼桃瓣容顏。
“便是這樣了……三公子這些日子也該回來了…閣主問他便是。如沒有別的事情,在下告辭。”
寥蕭緊了緊髮帶,如是道。聲音疲倦,眉間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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