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3 頁)

大太太道：&ldo;要不然你也不能讓著她！她就是仗著自己小，你們個個護著她，越發不知禮數了！也不想想看看，更小的多著呢，有哪個像她這麼驕縱的！這性子不改，到時候女學一開，擎等著親戚們來看笑話吧！&rdo;

越荃同越縈都忙替越苭求情，一時頤慶堂那裡使人來找大太太，知道是老太太那裡有事，大太太便趕緊換了衣裳去了，越苭方才逃過一劫。

第二日西樓都打掃好了，傢什也安置妥當，越縈便趕緊收拾東西準備下晌搬過去。魏姨娘在一旁幫手，不時嘆氣，越縈放下手裡東西道：&ldo;姨娘這又是怎麼了，我能搬到後樓上去住，不是好事？從前姨娘惦記這事兒可不是一兩回了，還跟太太提過兩回呢。這會兒真成了，您倒不高興了。&rdo;

魏姨娘笑道：&ldo;哪裡有什麼不高興！……就是，唉，就是有些捨不得罷了……你就是這個屋子裡長起來的，長這麼大了，說搬走就搬走了……你說說這……&rdo;

越縈道：&ldo;哎呀姨娘，我又不是搬到百十里地外頭去，這不還在這院子裡麼。再說了，我搬到後樓上住，姨娘也好過來看看我，多個地方走動不好？省得整日介悶在屋裡，人都悶壞了。&rdo;

想著搬出去高興，又忍不住道，&ldo;過些日子我就能進學了，是大姐從外頭請來的教習，想是極好的。這回我一定要爭口氣，再不濟也得比……比、比別人強些兒。不過啊，姨娘，到時候我也考上書院了，要去遠地方讀書，你可別更難受了……&rdo;

魏姨娘叫她逗得一笑：&ldo;去去去，魚都沒買回來呢，就商量紅燒清蒸了！這學都沒進，你就惦記上書院了！&rdo;想想又嘆一聲兒，&ldo;縈兒，姨娘知道你是個最聰明不過的，不過是可惜託生在我肚子罷了，若是……若是，只怕也不比大姑娘差的……說不定更強幾分……&rdo;

越縈聽了道：&ldo;姨娘自然看我怎麼都好的。往後姨娘也別說這樣話了，教人聽了還以為咱們埋怨什麼呢。母親也不曾差待了我們，往後啊，還得看自己本事！&rdo;

魏姨娘點頭答應著，母女倆又接著收拾東西。越縈心裡滿是那句&ldo;不比大姑娘差，說不定更強幾分……&rdo;她的身份所限，往後，也只能在這個上頭搏一搏了。到時候若也能考進了天香書院，自然教滿府人等都重新認識一下自己才對。

她這裡收拾得差不多了，大太太那裡就遣了人來搬抬。不過些衣裳首飾，日常用慣的小東西，旁的那頭都現成的，不過一趟就搬好了。她又在屋裡指點人收拾歸置，卻聽外頭笑道：&ldo;可收拾好沒有？我這賀客都上門了，別連個坐的地兒都沒有吧。&rdo;

門簾一掀，進來的卻是越芃。越縈趕緊叫人上茶，越芃笑道：&ldo;別忙了，我說兩句話就走。&rdo;

說著話四處看了，對越縈道：&ldo;這樓上住著就是敞亮，比底下亮堂好些。&rdo;

越縈笑道：&ldo;你又不是頭一回到樓上來，說得跟剛見著似的。&rdo;

越芃笑笑不語，又指著兩個屋子中間的隔斷道：&ldo;這裡掛著幔子還好，一收起來就有些光禿，我上回見大姐姐屋子裡用了一個飛罩，輕巧又精細，再合適沒有的。&rdo;

越縈一抿嘴，也不言語。正這時候，兩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