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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兒們坐著說話，一會兒二老爺越湛遲回來了，柳彥姝同傅清溪又見了舅舅，答了兩句閒話，便告別出來。

越湛遲換了身衣裳再出來時，許氏已叫人沏了茶來，越湛遲飲了口茶道：&ldo;蕊兒跟兩個表姐處得不錯？她年紀最小，小孩兒都愛跟大孩子玩，只怕冷落了她。&rdo;

許氏笑道：&ldo;她又不是愛玩樂的性子，整日裡倒喜歡些針頭線腦的活計。不知道的還當我怎麼拘著她呢，實在是她自己樂意如此的。&rdo;

又道，&ldo;兩位外甥女過來玩，我看找蕊兒的少，倒是找我的多。&rdo;

越湛遲笑道：&ldo;哦？她們那麼大點子人，還找上你了？為的什麼事兒？&rdo;

許氏道：&ldo;話裡話外都是打聽聯府辦學的事情。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昨兒晚上就有訊息到處傳著，早上老太太也露了意思。小孩子家心裡裝不了事兒，想是知道你管著府裡的庶務，便尋到我這兒來了。&rdo;

越湛遲一聽是這話，瞭然道：&ldo;那就是了，她們也沒有處聽這些事兒去。這麼著緊女學的事，倒是有兩分警醒的。也是，這事兒成了，於她們而言，真是意外的大好事了。&rdo;

許氏附和道：&ldo;可不是。&rdo;又道，&ldo;只是上兩年說過一回連府辦學的事，到後來也沒了聲息。這回不定是不是又是如此呢。&rdo;

越湛遲嘿笑了一聲，道：&ldo;這事兒啊，準成。&rdo;

許氏問：&ldo;啊？上頭……已經定了？&rdo;

越湛遲搖頭道：&ldo;沒有，只是我這麼同你說著，這事兒同上回的不一樣，這事兒沒跑。上回是為了栐仁考進了天巒書院，那幾家興頭，想同我們湊一處辦學。老大那裡，就栐仁一個，這都已經進了天巒書院了，還惦記什麼？是以是不催不動，不怎麼上心。

&ldo;老四那裡，雖有一個栐和，卻是個庶出的，老四媳婦整天琢磨的都是哪兒的送子觀音靈驗，哪有心思管什麼學不學的事情。咱們是不用說，也輪不上咱們使力。老三媳婦倒是嫡嫡親兩個兒子，可人家還能附學林家的家學去，也不指著這裡。

&ldo;這麼一算，家裡就沒哪個認真要推這事兒的，一拖兩拖的，加上外頭男子可讀的學舍畢竟多，那幾家也不是非抓著咱們，也就說過算過了。

&ldo;這回可不一樣。先說天巒書院同天香書院還不一樣，這天香書院三四年收一回人，一回才收幾個？尤其五大家裡多少千金貴主都在那裡讀過的，不同那幾家有牽扯的，有幾個能憑真本實力考進去的？！這回大侄女這麼一來，別的不說，頭一個老太太就面上無窮榮光了。

&ldo;那幾家又因著這個來的，還想透過大侄女的教習先生請人，這是非求到咱們跟前不可的。老太太最經不得人捧，何況這許多人家一起捧。再加上她自己恐怕也樂意這樣的事兒，你看著吧，若真辦起來，那女學選址十有八九就得在這裡。

&ldo;再說府裡。大房還有個四丫頭呢，那也是嫡出的。三房只一個姑娘，雖不是老三媳婦親生的，這許多年來也常帶在身邊教養著，這事兒就算不怎麼太上心，也不會潑冷水。最要緊是四房那裡，兩個嫡女，老四媳婦又是個頂要強的，這事兒她準保得往上趕。

&ldo;這麼算算，是不是十拿九穩？所以我方才說，這事兒沒跑了，且依著老太太那性子，恐怕這幾日就要動起來。&rdo;

許氏一行聽一行點頭，聽到最後嘆道：&ldo;也好，我是不指著咱們蕊兒也離家千里地去讀個什麼書院。只若是能成，跟外頭幾家的姑娘小姐們處幾年，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