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憶(第1/2 頁)

又打了兩隻野鴨子後，程雅看水邊沒有其他野獸的動靜，帶著趙悅趙蘭走到水邊撿起鴨子。

趙悅趙蘭趴到水邊用手撩起水就要喝。程雅趕緊阻止了她們，“儘量不要喝生水，再忍一忍，喝生水容易生病。”

現下這種環境要是生了病就等於等死，是半分希望都不再有了，兩人都停了手。

又看了看剛才鴨子撲騰的帶泥的水也有點喝不下去了，嚥了嚥唾液，看向程雅。

程雅對她們說，“你倆撿點柴，找幾塊石頭堆個灶，我去找找有沒有可以燒水的工具。”

幾人分頭行動，程雅又沿著河道往前走了一段，還真讓他撿到個可以燒水的東西，一個破陶罐，壞了一邊，傾斜著還能燒點水。

程雅拎著陶罐回來的時候趙悅趙蘭已經搭了灶生起火。趙悅接過陶罐到水邊刷洗乾淨裝好水燒水。

程雅拎著幾隻鴨子繞到水坑的另一邊去處理，趙蘭跟過來幫忙。

趙蘭確實如她所說什麼活都能幹。程雅只管給鴨子開膛，剩下的都是趙蘭在做，下手利落，不怕髒不怕累，程雅倒是對她改觀不少。

提著處理好的鴨子回來，趙悅已經燒好了一罐水在涼著。三人分著喝了水，又燒上一罐。程雅削好木棍穿在鴨子上，教給趙悅趙蘭烤鴨子。

兩人在家時都是常年混跡在廚房裡的，一說就通。看著她倆上手後說，“你倆烤鴨子。趁現在還有光亮，我去山頂看看。”

臨著河道的山勢太過陡峭，程雅繞道側面攀爬而上。

看著程雅矯健的身形趙悅對趙蘭說，“你說程姐姐怎麼什麼都會，會趕馬車，會抽人，會打獵，爬山也這麼厲害。她就是咱們旁邊西河村的，咱們那兒也沒有山啊！”

趙蘭看她一眼，“少想那些有的沒的，安心跟著她或許能活下去。我以前挑事找茬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被趕出去也好尋條活路，現在我相信只要跟著程雅肯定能活下去。”

趙悅點點頭，“你說的對，管他呢，就跟著程姐姐了。”

很快程雅爬到了山頂，藉著夜幕降下前的那點微光程雅看見了隔著一座山的一個小村莊。只是這個點，村裡竟然沒有一縷炊煙，怕是也去逃荒了。

上山的時候程雅沒看到有山洞，下山的時候走另一側，倒是找到了一處地方。石壁上一塊探出的山石遮擋了星空，旁邊還有塊巨石樹在一側，反正也不下雨，擋風就行，可以將就。

趙悅趙蘭兩人正在分食一隻鴨子，留下的放在火邊微微烤著。程雅拿起一隻吃了起來，她餓得很，一隻鴨子很快下肚，讓趙悅趙蘭把剩下的一隻也吃了。

吃完了她們趕緊收拾東西來到落腳處。火堆點燃後她們如往常一般坐在乾草上，蓋著張婆子的舊衣服。

程雅跟她們說起明天的打算，“我爬到了山頂，看到從這往北在翻過一座山有一個小村子，我們明天過去看看。”

其餘二人自是沒什麼意見，今夜吃飽喝足，趙悅就開啟了話匣子，講起了她的往事。

趙悅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她是中間的，又是個女孩，爹不疼娘不愛的。

姐姐自小便定了親，許了鎮上的王木匠家。王木匠手藝很好，十里八村都很有名氣，家境也優越。

爹孃忌憚王木匠家對姐姐也很好，家務活姐姐也很少插手，只是在屋裡繡繡花做做衣服。

趙悅就成了家務活的主力，在跟灶臺差不多高的時候她就站在凳子上做飯了，若是做不好就會捱打，便是燙著了，切菜切手了也是她自己不中用，生個病就變成了晦氣東西。

她為了少捱打，便整日端著張笑臉，因為她聽村裡的老童生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是她笑著，爹孃還是打她，說她是在嘲笑他們。

她成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