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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這件事我已經深思熟慮許久了，如今九州安穩，上塵宗上下一心，正是適宜時候。”

“現下靈氣復甦，以你天賦，出竅期不過時間而已。那時你便有千歲壽數，可如今……清雪，聽瀾那般天賦，在辟穀期上也蹉跎幾十年，我實在擔心你。”以世人看法，還是穩妥為妙。

顧清雪溫潤了淺眸：“不必擔心，師姐。”

她的師弟還是那樣清冷模樣，可是又變了許多，具體變了哪裡她也說不清。但是，他們這些人誰沒有變化呢。

變化也不一定是壞事。

“那你想好以後修什麼道了嗎？”

顧清雪道：“我心即我道。”

白清柔無言，最後也只能相信。

……

那個大名鼎鼎的一劍清雪驚九州的顧清雪毀道重修了！這件事驚世駭俗，大多數人還在為這件事嘖嘖稱奇，驚訝於顧清雪是不是瘋了，是不是腦子撞壞了才能幹出來這樣的蠢事，也不知為何上塵宗的其他兩位不攔著。甚之以前那些被顧清雪絕倫修為教訓的人又開始蠢蠢欲動。

但他們還未付諸行動，顧清雪就再次的告訴了世間一件事：這修真界的第一人，依舊是一劍清雪。

短短三年，顧清雪修為從辟穀期一路飈回元嬰期更甚至於不久前正式宣告突破元嬰期抵達出竅。

世人道：顧清雪依舊那麼恐怖，與他原先修無情道的模樣沒什麼分別。尤其是之前不安分的屍魔，被顧清雪狠狠修理了一通，這會子又變得老老實實了。

可能不是依舊恐怖，應該是比原先還要恐怖百倍。

顧清雪原先拿劍都是冷冷清清地削一遍就走，就跟沒得感情的絞肉機似的，現在就跟附魔了一樣，還帶精神攻擊。

你能想象嗎？顧清雪那清冷的如謫仙一般的人物，比高嶺之花還要高嶺之花，比雪原冰海還要冷酷的人，如今削人會邊笑邊在你身上削朵花出來——字面意義上的花。

“師尊。”做了魔主的裴岐依舊滿心滿眼都只有他的師父，至於自己麾下那些大魔對於顧清雪的哭訴，裴岐只當沒聽見。他的師尊尊貴美麗強大，這樣如雪的人物，他捧在手心裡都怕化了，哪裡有半分恐怖。

而且師尊的好遠遠不止這些外在，具體是什麼他說不清楚，但是不足與外人道也。他總覺得就像是追逐自己的幻夢，那一份感情說不清道不明。

或許就是前世的姻緣。

是他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裴岐放不下，與師尊攜手從無間地獄逃出，做了這魔域之主後更是執念成魔。這一份執念是他強大的源頭，只要顧清雪在，他就會一直強大下去。

“嗯。”顧清雪簡單道。

簡單的一個回應就讓裴岐十分高興，若是背後有尾巴一定是搖起來。他小心翼翼的討賞道：“這三年我一直都很……”

“做的很好。”顧清雪伸手。

裴岐愣了愣，把自己腦袋湊過去。彎了腰把自己毛茸茸的腦袋放在顧清雪的手下蹭了蹭。

好乖哦。

顧清雪眨了眨自己琉璃似的眼，他其實本來是想要拍一拍裴岐的，畢竟自家徒弟如今也這麼高大——已經能夠俯視他了，也不知道他吃了些什麼這麼能竄。但是既然毛茸茸已經到了手裡，顧清雪也不客氣的揉了揉。

徒弟做了魔主比原先還要乖。

顧清雪把手放下，見到裴岐亮晶晶的眼睛，忽然很想親他。於是他也就這麼做了，畢竟他現在的道正是隨心所欲。

一個輕柔的吻。

是他們之間第二個吻。

溫柔的，青澀的吻。師徒之間不應該做這些，裴岐愣住了，但只是小心翼翼地回應，他現在真的很想哭。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