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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還有個愛好，就是越打得厲害就越喜歡看我笑，所以我從小捱打都是在笑的，你知道繃著膠帶想把嘴角扯起來多難受嗎？那個時候我才三四歲吧，我得先瞪大眼睛，然後努力做出笑的動作。&rdo;

&ldo;她喜歡用剪刀，有時候會加熱剪刀來折磨我，那種被發燙的剪刀貼近面板的感覺……每次痛的罪厲害時，身上越燙，我就要努力睜大我的眼睛，把嘴角拉起來，露出笑容。&rdo;

&ldo;後面長大後我自己對著鏡子試過一次，那樣子就像恐怖片裡鬼娃娃一樣。&rdo;

縱使是賀宇民，聽到這裡也全身瑟瑟發抖，好像真的看見了那個恐怖片裡的小孩，而現在他已經長大成嗜血魔獸。

&ldo;你知道我為什麼想當演員嗎？&rdo;

&ldo;因為被打得太痛苦了，我只能想像自己是別的小孩子，尤其是樓下的小女孩，她的小書包髒了，會牽著媽媽的手撒嬌，讓媽媽給她買一個新的。&rdo;

&ldo;我就對著鏡子撒嬌，模仿她的一顰一笑，被爸爸親時躲開鬍鬚的樣子，她真的很可愛，每天都很快樂，無憂無慮，我想像自己跟她一樣快樂，這樣我才能在被打時調動嘴角，一邊想像自己的幸福的小女孩，一邊瞪著眼睛笑。&rdo;

賀琛好像真的回憶起小時候，臉上出現嚮往的神情，但很快他神色冷淡的低下頭，看向賀宇民。

&ldo;不過我不恨她，因為她從小就告訴我，要恨你就恨你那個畜生爸爸，小畜生！&rdo;

賀琛手中的棒子落在賀宇民背部：&ldo;老畜生，你說她說得對不對？&rdo;

賀宇民這時口水糊了滿地，無助的蜷縮在地上，隨著賀琛的敘述，他的動作越來越顫抖，拉著合成很褲腳，臉色蒼白，縮著眼珠子說：&ldo;賀琛，賀琛，都是爸爸的錯，你饒過我這次，我求求你，求求你！&rdo;

賀琛勾唇，桃花眼裡帶著某種艷麗：&ldo;我饒過你？那作為爸爸你得幹嘛呢？你起碼得對我笑笑啊。&rdo;

賀宇民沒有被膠帶封住嘴巴，他也不是瘦弱矮小的孩子，他聞言趕緊對賀琛露出笑容，只是配合他滿臉髒兮兮的，血絲密佈的眼睛，看上去居然有些恐怖。

賀琛花三分鐘把木棒塞進了賀宇民嘴巴里。

他靜靜的看著他痛苦不堪的模樣：&ldo;賀宇民，這次教訓只是警告，要是你願意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介意找點樂子。&rdo;

賀琛：&ldo;你知道娛樂圈是什麼社會吧？還有我背後的阮氏集團，別把我小孩子，好不好？&rdo;

好不好三個字，稱得上溫言細語。

賀宇民卻瞪大眼睛，血絲下眼淚狼狽掉下來，不停的點頭。

賀宇民在窮兇極惡的低等社會呆慣了，真的以為整個世界強權就是真理，在他眼裡已經沒有真善美，沒有人定勝天，沒有勤奮努力，只有天生的下賤，跟天生的惡毒強者。

他在心底是懼怕強者的，懼怕強者的惡。

賀琛的惡，恰巧印證了他的想像。

在他想像中，阮氏集團，阮袖袖則是比賀琛還惡的惡，也因為這樣，他輕易相信賀琛的話。

賀琛知道他被嚇破膽，慢條斯理從口袋裡取出一條乾淨手絹，把指尖灰塵擦乾淨，然後也沒管賀宇民，舉步從沒有監控的後巷子離開。

可他身後方向，目睹這一切的阮袖袖怕被他發現，閉著眼睛痛苦藏進牆內。

第44章

阮袖袖安排兩個保鏢收拾賀宇民， 回到車上。

她呆呆望著前方，發現腦海中亂七八糟的，什麼問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