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丨是我沒錯(第1/3 頁)

……

公爵暈倒是昏倒了，很快又清醒了過來，當他再次醒來，卻看到荒謬的一幕——依舊在繼續。他眼神迷茫，彷彿置身於一個無法理解的夢境之中。

［輕話靈］，依舊在以德高望重的口吻發表評價。她的聲音輕柔而飄渺，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

【是的，沒有錯，就這樣，她們相親相愛了，真的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啊。沒有人能夠阻止了，就這樣下去。】

公爵的視線又轉向了小美和小麗這兩個年輕女孩。她們緊緊抱著倒地不起、眼睛緊閉的公爵的母女，就像熟睡的母女一樣。她們的撫摸溫柔而輕飄飄的，彷彿在撫摸剛剛出生的寵物小貓一樣。

公爵看到了這一切，只覺得怪異無比。他無法理解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眼神中充滿了詫異和迷茫。自始至終，他都無法理解這一切為什麼會發生。

然而，一切還在繼續。

接下來，是我的發瘋時刻。

【我認為自己就是一名［精神分裂樣］的異常者。】

……

【我又瘋了。】

我竟然看見窗外的天空出現了灰色的流星，巨大的行星出現在地平線上，覆蓋了整個天空。我試圖看清楚這些未知的行星上是否存在未知生命，但根本看不清楚。我不太願意看見這漆黑、發灰、朦朧的景象［灰燼丨雪界］，以及肉眼可見的拇指大小的雪花紛紛揚揚從空中落下，在玻璃上構成一張我的臉。

這一定是極端下去的迴圈——［季節之祭丨呼喚］。那個奇怪的儀式正在我的心靈中展開。我記得，對於我們而言，這就是災難。又是一次毀滅嗎？

又是那樣又紅又黑的的天劫降臨［龍災］嗎？真的很奇怪，很不可思議。

我都驚呆了，忍不住尖叫起來。我沒注意到手上的水已經撒了，只是注視著前方。

一隻又一隻蜘蛛趴在窗前。那一定是蜘蛛［災網］，背上密密麻麻都是血紅的複眼，發光著吞噬光芒的眼神，恐怖至極。

誒，等一等，我的思緒瞬間又［崩潰］了。每次都是這樣。我應該在會客間才對，我不應該看到這些。我應該和她們一起收拾殘局才對，沒有錯。

頭頂晦暗的幽光落在我的腳邊。我清清楚楚看到了我每一根沾滿汙泥、指甲縫發黑的腳趾。這一刻，我意識到什麼都是假的。我根本不在這裡，沒有任何工作可言。我又發瘋了，再次顯露瘋狂了。

天啊，我撕開了自己的身體，想像一個暴露狂［病態丨詛咒］一樣展示自己的內在。本來以為是什麼恐怖、美好，善良並存的東西，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空無一物。只有一個空寥寥的內腔放置著一些無用的黑色殘留油渣。啊！我到底是什麼？告訴我吧！我好痛苦！我的神明！作為我的神！告訴我！

我繼續跪倒在我的神像面前。此刻我只能尋求自己顯靈讓我逃離這無邊的［噩夢丨孽間］。

……

公爵冷冷地盯著我這個突然發瘋的我。

他不知道我到底看到了什麼。

就看見我胡言亂語。

好幾個我的怪影從身體裡摺疊出來。

存在解離的樣子。

讓他不得其所。

【沒錯我很奇怪吧？】

我看到了公爵的目光，然後對自己說道。

我跪倒在會客間冰冷的木製地面上。

地面上現在出現了閃電灼燒的痕跡，就像生長的樹枝一樣黑色軌跡樹枝，正在一點一點的擴散出去。

［枯壤薇］並不驚訝，就是站著，她還是那樣矜持美麗，不可方物。她紫黑色吊帶長裙，繼續凸顯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微微隆起的腮幫子，像是不滿意人世間的一切。她沒有看著我等待神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