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舞女的命運(第2/2 頁)

瑩淚光，內心憤恨又無奈，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

“王爺，人跑了。”

這時，外面響起章邯的聲音，聲線平靜，彷彿沒有因為叛逆逃脫而惶恐。

聽到這句話，雪女的眼中浮現出一絲神采。

道家有一秘術，乃百年前莊周所留，據傳藉助此術可以達到改變空間、讓人瞬間消失的地步。

對此秦夜並不意外，微微掀開帷簾一角，淡淡的問道：“找到了嗎？”

章邯拱了拱手，稟報道：“已經鎖定大致方位，需要立刻抓捕嗎。”

“不必，等蓋聶離開後再行動。”

說話間，秦夜拿起一旁散落的衣物，準備穿戴起身。

雪女緊咬下唇，絲絲血跡在不知不覺間滲出，被折騰痠軟無力的身體，此刻卻彷彿觸底反彈，一把抓住了秦夜的衣襬一角，看著正要下車的他，哀聲求道：“...放過他們。”

“何必要如此低聲下氣，墨家的人很有可能懷疑到你身上，不見得有人領你這份情。”

秦夜伸手輕撫著雪女柔順的長髮，指尖穿透髮絲之間，輕聲說道。

聞言，雪女心底瞬間湧出說不盡的苦澀。

比起身體上的屈辱，秦夜所言更加令人心中酸澀，哪怕大家真的願意相信她，可營救計劃敗露是鐵一般的事實。

一系列事件突發，沒有內鬼如何解釋？

“機關城已經沒了，墨家已無抵抗帝國的力量，對你造不成任何威脅。”

雪女香誘的唇瓣微動，頓了頓，低柔的聲音透著幾分悲涼，道：“雪女願為奴為婢，只求大人放過墨家。”

她能做的到此為止了，即便墨家真的不再信任自己，也不會後悔。

這是她答應荊大哥，答應鉅子，守護墨家。

手掌覆在那份柔軟上，輕輕摩挲，沉默了良久，秦夜輕聲開口：“我可以放過墨家眾人，不過墨家必須解散，當然，帝國願意接收墨家的傳承，以傳世人。”

墨家就剩三兩隻，若非其它因素，墨家早就被滅了，還會等到現在？

他倒是可以給機會，此番就看墨家剩下的人識不識趣了。

“雪女此生，只為大人一人舞。”

雪女靠在秦夜懷中，淒涼的淚水，順著清冷的臉頰緩緩滑落，流入雪白的脖頸。

往事如煙，當年在趙國的一幕幕，緩緩浮現在腦海中。

一舞一生苦，舞，是供權貴們的樂趣，從習舞的那一刻起，舞女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這也許就是她的宿命，從成為舞女，到加入墨家，最終依舊沒有逃過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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