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話 南下傷真心,北上誤平生(下)(第2/5 頁)
聽了此言,東方朗神情大震,一時之間,既是不敢相信,又是不願相信,因此久久沉默,連想要問瑤琴“你怎麼會知道我喊藍彩姐姐的事”也忘記問了。
瑤琴見東方朗如此神色,大感歉意:“我只是隨口一說,胡亂猜想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許久後,東方朗終於開口:“瑤琴姑娘,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樣的神通,竟能知道別人從沒有說過的事,但我想,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此時,東方朗不敢奢求其他,唯願老前輩能看到九牧重回清明那一天。”
“會的,不僅是你,是我,我想九牧的人,都會這樣期盼的。”說罷,瑤琴忙轉話題:“你既然是東方城主的兒子,那幹嘛在客棧不表明身份呢?”
“說來慚愧,我雖然生於四玄門,可對修道一途並沒興趣,就是剛才的道家迎客曲,也是出門前才學。”
瑤琴驚道:“剛剛學的?”
東方朗面現疑惑:“怎麼了?”
瑤琴道:“你剛才的硃砂一筆乃是一氣呵成,要不就是學習多年,要不就是天賦凌人。你既然說是剛剛學的,那一定是後者了。”
東方朗嘆道:“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讓我厭倦。”
瑤琴再問:“這怎麼說?”
東方朗回道:“要學四玄門的功法,必須要有一定天賦,可我一直覺得人不應該被先天的東西所決定。”
“難怪剛才你說起真人所說的修道天賦一事時,會那麼的感同身受。不過,就是因為這個你就不學道法,那也太浪費了吧。”
東方朗隨意敷衍道:“嗯。”
瑤琴知道他又難言之隱,這一次沒有去看,只問:“可你是東方昭的兒子,他怎麼忍心讓兒子浪費天賦呢?”
東方朗搖了搖頭,默然望向北方,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極沐寒,就在目光盡頭。他的目光途經永牧州也有停留,才離開幾天,他就有些想念他的晴妹了。可他的晴妹不可能感受到,因為她已不在城中。
當日,南宮晴在得知東方朗已去傳約戰的事後,有些失落,她也見到了雍遠大師兄和呂晨婉,心中更不是滋味:“伯父故意打發師兄去傳信,肯定覺得是我成天帶著他兒子不務正業。”想到這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傳訊約戰的事,既是九牧之事,也是永牧州的事,更是師兄的事,自然也是我分內之事,我若是能幫他分擔,既能證明自己也很賢惠,又能到時給師兄一個驚喜。”立時打定主意,便在當晚牽了一片馬,獨自踏上了前去極沐寒的路。
去永牧州本不算太難,沿著大道行走,不久就到平原,踏上平原後,又有兩排柳樹引路,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家,怎麼也不會迷路。可當到了晚間,柳影婆娑,沙沙作響,平原之上,她一個姑娘家怎能不怕?為了遠離這份恐懼,竟上馬走遠了些。
不料等到天明,南宮晴舉目四望,平原遼闊,竟再尋不到柳樹何在?常說無知者無畏,一腔熱情下,她竟天真的以為只要一路向北,極沐寒定能到達。因此上,縱使野風悽緊,她只是將外衣裹緊了些。
然而,南宮晴從未出過遠門,在平原中走了不久,已經迷失了方向。可她對此一無所知,仍然向前走著。走了好幾天後,算時間,極沐寒早該到達,可眼前還是沒有任何城鎮的影子,她這才意識到迷路。情急之下,又是一氣亂走,更是連東南西北都辨認不清。
這天晚上,南宮晴身上帶的乾糧飲水早已用盡,她才終於看到了些許希望,眼前是一座雪山。於是顧不得休息,連夜朝著山下趕去,她記得,極沐寒就在雪山腳下。
走到半夜,此時正是北地最寒冷、最昏暗的時候,迷路多日的南宮晴好不睏乏,地上雖然冰冷,可此時似乎倒下去在冰冷中休息也好過繼續向前。可她不敢休息,只有到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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