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舊夢(第2/2 頁)
第一件事。”姜淮看著他說,“你從來就無心皇位,為何處處與李庭言爭鋒相對,非要讓他覺得,你有謀逆之心,把你趕去雁門關才罷休。”
“因為如果在京中,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會有人大驚小怪,煩得很。而且我本就不喜歡李庭言,即便不是為了皇位,也不想讓他好受。第二件是什麼?”
他說的雲淡風輕,但姜淮知道,絕不只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不說,她也就沒再追問。
“第二件…”姜淮踮起腳,貼緊他的耳畔,很曖昧的動作,她說,“我一直都想知道,你分明心中唯有郡主,對我本就無情,為何還要作出一副情深的樣子。”
“阿淮。”宋清朔抱緊她,在她額頭印下重重一吻,“你又怎知我對你無情。這麼多年的相處,我若是對你毫無感情,可能嗎?”
“但是你愛我嗎?”姜淮反問道,“別說笑了清朔。即便你愛我,你可以放下郡主,放下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帶我離開這裡回到關外嗎?”
“我不能。”宋清朔沒有欺騙她,“阿淮,這世上的感情,不是隻有情愛一種。所以…”
“沒有所以。”姜淮打斷了他,“自去年二月初四晚上,將軍讓我進宮的那一刻起,弦月就已經死了。如今將軍面前的人,是當今聖上的舒妃。將軍的弦月姑娘,也許早就死在了大漠荒原之中。”
“你說的對。”宋清朔垂下眼,放開了她,“我喝的是有些多了,今後,不會再來打擾舒妃娘娘。”語畢,他自視窗跳出內殿,消失在了夜色中。
回去的路上,時安跟在他身後有些後怕地說:“將軍,您今日潛入皇宮,實在是太過莽撞,若是被禁軍發現,只怕您和娘娘,都會被處死。”
“是莽撞了。”他說,“興許今日,酒喝的是多了些。時安,我真的把她弄丟了。”
時安對他說:“我記得那時候,將軍剛到雁門關,太后把持朝政,連軍費都只發了不到五成。冬天的時候,將軍把禦寒的衣物炭火都給了將士們,自己都凍的直哆嗦。那個時候,弦月姐姐經常外出打獵,只是為了能給將軍做幾件冬衣,又或是賣了皮毛,給將軍貼補些。”
“她那時候,分明比我還怕冷。”宋清朔笑著,眼光看向北方,“打回來的那些皮毛,換來的炭火,自己卻什麼都不留,全給了我。”
“弦月姐姐,一直是把將軍放在第一位的。”時安跟隨宋清朔多年,自然也是瞭解姜淮對他的情感,“如今這個局面,想必弦月姐姐心中,也是難過的。”
“我不怪她。”宋清朔說,“最難的那兩年,都是她陪著我,我怎會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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