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苦難(第2/2 頁)

田欣璐和楊玉菁答應後，就走了過去挑選櫃子。

最終，兩人各自選好了一個樣式。交了10塊錢的定金，說好了三四天左右給她們送過去。

和點點分別時田欣璐多給了他兩塊巧克力，說是謝謝他今天幫忙帶路，還互相約著以後打豬草的時候一起玩兒。

……

跟著點點走了一圈兒大概就明白村子裡房屋土地的排布了。

路上還被告知了一些資訊。比如村子右側有河流，淺水區也不能下水，但可以洗衣服；山裡有猛獸不能深入，但是可以在外圍摘野果野菜，秋天還能打栗子，有時還能在樹上掏到鳥窩……

田欣璐在腦海裡畫出了一個粗略的地圖。

賀家村整體形狀是一個豎著的長方形，被一排排橫著的房屋切割成數部分，右上角和左下角分別有一口水井，用作日常做飯飲用。

點點說右下角是牛棚，還有原先的地主家，平日裡不要過去。知青點在左上方，不在方框裡，是幾年前建在村外的空地上的，和牛棚是一個對角線。

田地在賀隊長家後面一段距離，右面是矮山，只可以翻過第一個山頭，不能再深入，打豬草一般就在那裡。

田欣璐提出去矮山上野餐，楊玉菁也同意。

楊玉菁猜測顧子堯就住在牛棚旁的地主家。

她以往問過顧子堯為什麼當時會過得那麼艱難，知曉在那個時候，他們家成分不好，只不過祖祖輩輩樂善好施，名聲很好，才能不被拉去批鬥，村民也沒有為難過他們一家。

但是，再樂善好施、與人為善，也總有人不滿，暗恨在心，更何況是那個激進的時候。

1966年初，那些從鎮上找到村子裡來的紅 圍（衛）兵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陣打砸搶！那時的顧子堯才只有10歲左右。

顧家在革命時期，曾為其資助過不少物資、糧食，只是沒想到，革命勝利後，卻成了這副模樣……

顧子堯的祖父自認對不起顧家列祖列宗，沒能守好家業！鬱結於心，沒有熬過那段日子，最先去世；

顧父是入贅顧家，發現勢頭不對就寫了關係斷絕書，登報和顧家斷絕一切關係；

顧母自小就體弱多病，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下，也是撒手人寰。

顧家長輩只剩下一個年邁的祖母。

顧家大姐顧子雯當時也不過14歲，從那時起開始從一個大家閨秀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農女，成為了挑起家中重擔的人。

她白天上工掙工分，晚上做飯打柴，照顧著一家老小。

10歲的顧子堯也一同上工，下地幹活。

祖母和小妹則在家做飯洗衣，彼此相互照應。

年僅七歲的小妹親眼目睹當年的諸多駭人場景，被姐姐護在懷裡的時候早就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