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自來的薛遠(第1/2 頁)
天空突然電閃雷鳴,風雨欲來。
四周的賓客都被這突然的訊息給砸懵了,誰也沒有說話,一時間整個院落只能聽到些許的抽氣聲。
謝危一把按住將要起身的燕臨:“禮未成,莫動。”
燕牧上前兩步與薛遠對峙:“定國公,我燕家近日都在忙著置辦犬子的冠禮,如何能勾結逆黨,又如何挑唆軍中譁變?”
“是呀國公,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臨孜王也是滿臉不解。
“聖旨已下,做不得假,誰人敢質疑聖旨,那便是質疑皇命!”薛遠環視一圈,氣定神閒地說道。
他既然能請來聖旨,帶著興武衛來抄家,自然是做好了萬全準備,無論是誰阻擾,今日這燕家他是抄定了!
姜雪寧想要上前分辯,卻被沈芷衣拉住。
“犬子大禮未成,還請興武衛退開!”燕牧冷喝。
“燕牧,你是要違抗皇命嗎?”薛遠不緊不慢道。
他手中有聖旨,倒是巴不得燕家抗旨,畢竟他剛剛說的那些罪名不過是子虛烏有,他安排人去燕家軍營挑唆譁變之事也不知能不能成,但若是燕家抗旨,那便是板上釘釘的罪名!
葉菱笙眯了眯眼,打量著眼前的局勢,再看看臺上還有功夫壓制著燕臨不讓他起來,異常淡定的謝危。
不對!
不說那半封信估計早已被謝危銷燬,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燕家勾結逆黨。
薛遠現在的態度也不對!
若他真有證據,以他這麼多年對燕府欲除之而後快的態度,憑著手中的聖旨,只怕一進來就讓興武衛抄家了,根本就不屑於在這耍這些嘴上功夫。
他現在說的這些話,感覺句句都像是在激怒燕家。
院中眾人此時已經分成了三個陣營。
一方是以薛家為首的興武衛和薛家諸人。
一方是燕家和與燕家交好的座上賓。
最後一方就是隻是來參加宴席,蹭個好感度,兩家誰都不敢得罪,緘口不言,默默縮小存在感的賓客。
眼看著薛燕兩家的人對罵,只希望不要城池失火,殃及他們這些池魚。
謝危再一次壓住被薛家氣的想要站起來的燕臨,淡淡道:“急什麼,跪好!”
說著和燕牧對視一眼,轉身繼續給燕臨加冠:“豪傑之士,節必過人,拔劍而起,挺身而鬥,此乃匹夫見辱,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方稱,天下大勇者。”
“世子毋驚,毋怒。”
薛遠眯了眯眼,看著謝危波瀾不驚的臉和從容不迫的動作,眼中晦暗不明。
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謝危,他這是要向著燕家,和他作對嗎?
場中姜雪寧,臨孜王和沈芷衣接連下場,以燕臨舉行冠禮也是聖上的旨意為由,讓薛遠先等冠禮舉行結束再言其他。
別人的話薛遠可以不理會,但臨孜王畢竟是他屬意的下一任皇帝,還是要給些面子的。
見如此情形,薛姝也跟著勸,薛遠終於鬆口:“好,本公就等著你們把冠禮辦成,我看你們還能拖到什麼時候!”
冠禮繼續,燕牧請謝危為燕臨賜字,最後謝危賜了一字“回”。
寓意“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可蒼穹不是容身所,滄海方是心歸處,厄難度過,初心未改。”
葉菱笙心中一動,謝危是不是已經開始想讓燕家金蟬脫殼了?
燕家如今四面楚歌,皇帝,薛家,平南王雖各自目的不同,但是都想讓燕家不再掌兵權,甚至想要燕家滿門性命。
若是苦苦支撐也只能是疲於應對,還不如讓他們如意,來一出金蟬脫殼,再謀其他。
看來今日這局面與謝危,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