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幕 不可言說(第2/5 頁)
“可是…”
鶴子西那副舉棋不定的樣,著實不似他的孿生哥哥鶴南淵。夜無月別過目光又看了眼他們所在的地方與禮堂的距離,餘光裡才注意到那走遠的人回到身邊,下一秒就聽金屬被扔下的鐺啷啷聲響響起。一時間所有人都往這看了過來,夜無月不由抬頭看著人,問:
“怎麼了?”
“弓。”
由大量的金屬殘骸被暴力的扭成一團再展開拉直,醜不拉幾的也沒個人看得懂是什麼,偏生夜無月還真懂了,只見他沉默半秒然後卸下護腕,將那銀質的金屬形態轉換做一副通體漆黑的弓,最後遞給面前人。這下旁人是看懂了,卻是覺得不實際:
“這個距離不可能。”連修蓮皺眉道:“要掉下去還會驚動它們。”
上村水月沒理會連修蓮的話。夜無月看著他低頭搗鼓著那臨時湊來的材料,只見一堆破銅爛鐵在他手中像豆腐渣似地,搓圓捏扁,到最後人提著弓站起來時,另一手中赫然拿著三支金屬的箭疾。
那完全是看不出半點拼合的跡象,反倒更像是鐵水倒模出來的一個整體。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著上村水月,看著他三箭搭上弦,看著他拉弓如滿月,蠶絲般細長的絃線在他指尖刷的一下回彈的那瞬,勁風飛揚,牽著繩索的箭疾咻地劃破空氣隱於暮色中,不過三四秒,就見其腳邊餘下的繩索驟然繃直的同時,遠方亦傳來一聲破碎的震響。
【這姿態倒似曾相識,像是哪裡見過。】
目光從繃直的繩索再到那面無表情的人身上,夜無月最後垂眸接過對方遞迴的長弓,然後撐著雙膝站了起來。
有了牽引,接下來的一切倒也順利進行,…雖然質疑的聲音還是存在,但那都在他們先後透過那大段距離的繩索抵達至另一端時,看見那三支金屬箭疾以霸道的姿態橫貫整個禮堂的簷頂後,默默把話咽回肚子裡。
“下手這麼暴力,是斷定禮堂這片收復不來嗎?”
“那你可以走正門。”
禮堂的屋簷不算寬敞,卻很長,鳥瞰看是呈以十字架狀,上設有方便日常維護的金屬走道,一方直通往向鐘樓,一方則在十字交界處的琉璃頂邊上繞了個圈。那琉璃頂是哈薩羅禮堂的中心點,正對下方,便是夜無月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點,禮壇。
“……”
被上村水月嗆話的奧德娜無語地白了眼對方,轉過話題看著那琉璃頂突然說道:“這是什麼?”
約是這地方長時間無人清掃打理,只見那剔透的琉璃面上蒙了層風沙,雖是如此,細看下卻還是能望見有紫藍的淡光從底下析出,隱隱約約朦朧不清,當是在抹開面上那層後,露出的一抹明亮刺眼的紫藍色亮光,怎麼看,都是比整個淪陷區那片抬頭仰望星空的冰藍更為詭譎。
“就等著把我們自己送進去了。”
從公會給出的情報,再到鴻城這裡實際瞭解到的,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好事情。夜無月難得自嘲,卻沒人笑得出來,只待不多時,那先行一步去尋找通往禮堂內部架空層入口的連家兩兄妹就是折回帶來訊息,說是入口找到了。
入口是一扇鑲嵌在地上的鐵門,上面纏死的鎖鏈已被卸下,正鬆垮的掛在把手上。
“當時我和小蓮沒有進去,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形。”
連修佐戴著手套的手握上門把手,與夜無月幾人說道:“所以接下來的事情,我們誰也不知道——”
隨同連修佐話語落下的那一瞬,是他拉開那扇鐵門時發出的尖銳刺耳的吱嘎聲。那聲音在夜裡十分突兀,哪是連修佐竭盡所能的去放輕每一個動作,——卻也阻止不了從那吱嘎大叫的半大門縫後,洩出的一縷紫藍色淡光,以及一股子難以言說的臭味。
夜無月看得眼皮一跳,心說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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