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6集(第2/2 頁)

我現在悟到了這個望聞問切，這是我們接受的一個生命的訊號，我是眼看的形態和顏色，所以我把這個望聞切，歸納成了七個現象。哪七個現象呢？脈象、舌象、聲象，就是聲音。色象，顏色。意象，我問他，他的感覺，他想什麼，他喜歡什麼，他厭惡什麼，什麼讓他安，什麼讓他煩，就是起居、安煩、苦欲，他的感情，病人的感情，這是一個訊號，這是意象。

還有一個物象，物象囊括了現代用的各種微觀的物質，什麼血糖啦，血脂啦之類，包括能看到的物，大便、小便、眼淚等等的排洩物。

從這七個現象裡頭，這些訊號裡頭，去辨。辨什麼？辨到它背後的本能活動的趨勢。這一個勢包括了一切陰陽的瞬息變化，所以陰陽變化我沒有提，而是在勢當中，我們把握了，在方劑當中實施了。

編者按：

後來有弟子回憶道：

我對郭老說：“用禪宗的話來說，您這是參話頭，您參的是“中醫為什麼能治病？”這個話頭，然後參破了，參破後登了歡喜地，這叫登地菩薩，看任何東西就很歡喜，很和諧。”

郭老笑了笑，說：“中醫治病就是靠人的生命本能，生命本能有五個特性：共生性、自主性、排異性、應變性、守個性。”

當時我就在心裡驚呼，這個老中醫是悟道的！生命本能的五個特性不就是和六祖慧能大悟時所說的五個“何期自性”一樣的嗎？

《六祖壇經》雲：祖以袈裟遮圍，不令人見，為說金剛經。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惠能言下大悟，一切萬法，不離自性。遂啟祖言：“何期自性本自清淨！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效能生萬法！”祖知悟本性，謂惠能曰：“不識本心，學法無益；若識自本心，見自本性，即名丈夫、天人師、佛。”

何期自性本自清淨！——排異性

何期自性本不生滅！——共生性

何期自性本自具足！——自主性

何期自性本無動搖！——守個性

何期自效能生萬法！——應變性

有詩讚曰：

讀書問道六十年，

一朝參破歡喜禪。

何期本能生萬法，

排異調節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