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憐憫之心(第2/2 頁)
秋弦嗎?”
“什麼?”
不對,白秋弦說的那個人是嚴懷,不是姜哲,井春真的是有些糊塗了。
井春長嘆了一口氣,“沒什麼,我認錯了人,有個死犯曾於我有過臨終囑託。”
姜哲微微低頭,眼中閃現出片刻的思緒,“那個死犯便是你口中所言的白秋弦?”
井春點了點頭。
“囑託了什麼?”
井春的思緒再次飄蕩在了那個極具嫵媚的戲子的身上,淡淡道:“若是以後看到了一個右手手腕處有痣的人,能不能幫我告訴他,我白秋弦不怨他了,他原話是這樣說的,”
“方才看見了譽王殿下右手手腕處的痣,想起來這事……”井春看自己的陰暗不明的裙襬,這日光像是陰陽兩隔的一道界線一樣,一邊是陰影下的陰暗,一邊是明媚下的溫暖,幽幽道:“人已經不在了,多說無益。”
姜哲的目光怔了怔,又移向了旁處,“本王原以為皇嫂會和皇兄一樣都是個狠心之人,卻沒發覺皇嫂也有這般的憐憫之心。”
井春詫異姜哲對自己的稱呼,可四處看著並無旁人,心中的驚慌也漸漸懈怠。
“譽王殿下不是也有憐憫之心嗎?若是你高喊我幾聲皇嫂,便可至我萬劫不復。”
“憐憫之心?本王嗎?”姜哲冷笑幾聲,“井畫工這樣猜測也未嘗不可,至少聽到嬌美人的死訊,不會以為是本王動的手,畢竟本王尚有憐憫之心。”
井春微微愣住,不過是這一兩日的時間,一條鮮活的生命如何就能……
可她更加驚歎姜哲的鎮定,甚至面不改色的平靜地述說這件事情,
“什麼時候的事?”井春彷彿感覺到自己揹負著千萬層的陰霾,壓得人喘不過來氣,“嬌美人的死,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許是前夜,許是昨日,誰知道呢?反正本王是今日才知道的訊息,無人會追究她的死因,被聖上棄之於那種荒涼之地,就算她自縊也不是沒有道理。”
“所以,她是自縊嗎?”
姜哲覺得井春這話說得好笑,“或許,自縊便不該選擇聖上回宮之後,這樣的自縊拼不出一個入土安身的好下場,她的死,欲蓋彌彰罷了,至於是誰才敢用此手段,這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畫工所能批判的。”
這話姜哲雖未說得十分明白,但話裡話外井春聽得清楚,敢這樣結果人姓名而無後顧之憂的便只有聖上姜和晟一個人了。
“既然如此,有件事情我倒是想問個明白。”
“本王與嬌美人的事情?”
井春毫不掩飾,“是。”
“因為嬌美人與本王見面是事實,而皇后找到的那封信也是事實,井畫工的意圖該不會是將嬌美人的死算在本王的頭上吧?”
“不算是,我只想知道,我有沒有救錯人,譽王殿下是否真的有過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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