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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在心底慢慢地逝去,漸漸地沒有了任何意義。
我忽然就喪失了問他的勇氣,牙關在顫抖,我害怕把這一切真相揭穿之後血淋淋的殘忍,我不是擅長面對的人,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是我自己太敏感,這封信只是普通的來往,還是原本事實就如我想像的一樣,他決意離開我,重新拾起前程情事。
我心念是我的敏感,可是這麼多天以來他反常的表現像一條鎖鏈一樣,讓所有的不安和憂慮串聯在一起,我幾乎就要深信不疑了。
我想笑,也想哭,想問他,對他來說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沒有等到他手術結束我就離開醫院,我乘地鐵回去,南京的地鐵人並不多,開門、關門,啟動,我扶著欄杆,看身邊的人群流動,然後一步步的隨著人群走出站臺。
冷風吹過,我抬頭看陽光,只覺得眩暈,力氣一瞬間被抽空,然後我的心中暗暗有了一個決定,我們的關係,已經走到了盡頭,我想,不動聲色的結束這場虛假的甜蜜。
不是對他不信任,只是無法再信任,我們之間橫亙了太多的東西,比如蔣迎熙,我亦不能忍受自己在他面前的卑微,還有永遠抓不住的安全感。
我真的精疲力竭,愛的太多,真的也就厭倦了。
回到家,小區收發室有我的包裹,開啟一看,是前幾天在淘寶給唐君然定的印章,以前爸爸去日本的時候,也請人刻了那種圓形的小團章。
拿回家拆開來,石料用的是上好青田紫檀,我拿起仔細的看,印上面的還殘留著幾許硃砂,我靜靜的打量上面的小篆字型,苦笑一聲,然後印上自己的掌心,赫然出現殷紅的三個大字‐‐&ldo;唐君然&rdo;。
不知道在哪裡看過這樣一個說法,這樣的印,便是烙下終身的痕跡。
伸手取來自己的印章,在手背上印了下去,&ldo;江止水&rdo;三個字出現,和那三個字,一正一反,背道而馳,我用力去擦,手心手背嫣紅一片,不知道是印泥,還是疼痛。
眼淚慢慢地從臉頰淌到手心裡,比心裡更冷的冰涼。
1月10日
怎麼忍也忍不住再一次掉淚,身體還有些發顫,這是一部很老的小說‐‐王朔的《過把癮就死》,這是一部很老的片子‐‐《我愛你》。
有這樣一個被反覆提及的問題:你愛我嗎?
還有,我是你從小到大一直都想要得到的那個人嗎?
我發現我想了很多,也很明白。
對於愛情,有時真的不知該如何表達了,毫無保留地愛一個人,就容易變得敏感、脆弱、受傷。付出多的一方,總是沒有退路,沒有勇氣先說再見,處在下方。
不管徐靜蕾吵的多兇狠,裝作多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她心都碎了,碎了也要挽回在愛情裡的面子,也要裝的滿不在乎。
彼此依賴和需索的愛情,就容易互相折磨,這就像兩隻刺蝟的比喻。
這就像兩個人的墮落,一個人總是寂寞,抓著一個人就要完全地霸佔,到了最後,甚至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了,反正他必須完完全全屬於你。
我愛你,這是一句在影片中一直被擱淺的話,一個不停地問,一個不停地閃躲。 最後兩敗俱傷。
對唐君然,對任何一個人,我都沒有勇氣問出&ldo;你愛我嗎?&rdo;更沒有勇氣回答&ldo;我愛你&rdo;,因為這樣的問題,真的不如裝糊塗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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