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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季清，我回來陪你了，可好？&rdo;

&ldo;要你陪我作什麼？！&rdo;季清雙眼一瞪，黑漆一片裡卻是心疼。

&ldo;我知道，我走的是條死路，可我就是要走到底，不然我不服氣。&rdo;千瑤勾住季清的手臂，將身體貼了上去，&ldo;如果有天我死在了暢春園，記得幫我告訴容爺，就說&l;我恨他&r;！&rdo;

&ldo;要說你自己對他說，我從來不幫死人傳話！&rdo;季清推開千瑤，氣呼呼地下了樓。

千瑤跟在他身後，笑得幾乎要直不起腰來：&ldo;季清，你等等我，哎呦，你等我一起下去廳堂啊。&rdo;

那一夜，一個外省來的商人包了千瑤，一宿翻雲覆雨不用多說。

再之後，漸漸的，善水城裡的人都知道，小容爺寵愛致極的男寵終於還是失了寵，不得不重新做回小倌。又過不了一個月，又聽聞，小容爺又買下另個館子裡的一個清倌兒，納了男妾接進了周府。

於是新人換舊人的故事在流傳了一陣子後，才漸漸被其他濃妝豔抹的韻事兒給替代了去，張家長李家短，誰家公子娶了妾誰家少爺休了妻，一一數來，真是道不盡說不完，而千瑤這個名字，終於被一點點抹去了痕跡。

周府，玲瓏苑。

&ldo;少爺，月氏國的密探有訊息送過來。&rdo;周允站在門口朝裡稟報導。

&ldo;拿來。&rdo;周容接過紙條掃了一遍，點點頭道：&ldo;我們猜的果然沒錯。&rdo;

&ldo;可是千瑤公子那邊還沒訊息。&rdo;

&ldo;要等魚兒上鉤，當然不能操之過急。&rdo;

&ldo;是。&rdo;周允答道。

&ldo;千瑤最近怎麼樣？&rdo;

&ldo;還是老樣子，一切正常。只不過……&rdo;

&ldo;不過怎樣？&rdo;周容一手捏著紙條，終於抬起頭。

&ldo;聽密探說，千瑤公子昨夜裡被傷到了，今天嬤嬤有找大夫來給他治傷，說是要躺個三四日才能再接客。&rdo;

周容斜著眼看向周允：&ldo;當初跟嬤嬤怎麼說的？不都說不能委屈他嗎？怎麼還給接這種客人？&rdo;

&ldo;是，小的知道怎麼做了。&rdo;

&ldo;這麼說，他今夜裡頭不能接客了？&rdo;周容眯起眼問著。

&ldo;是的，少爺。&rdo;

&ldo;周允，我們今夜就去暢春園！幫我發帖給各家公子，就說小容爺我擺酒請客！&rdo;

夜，還是一樣的黑，只不過給整排的大紅燈籠一照，便是別樣的熱鬧，而這熱鬧中，又夾雜著一種糜爛的氣息，伴隨著笑鬧聲和曲調聲，一層層一格格，由著屋子裡朝外擴散開，空洞地可怕。

周容依舊選了二樓靠欄的一桌位置，從這正好可看到樓下大廳進進出出的人群，散亂的嫖客，衣裳不整的小倌兒，穿插打諢的龜公，還有花枝招展的嬤嬤。

&ldo;哎呦，瞧瞧這是誰啊，小容爺您再不來，嬤嬤我可要急死嘍！&rdo;嬤嬤搖著他的蒲扇，扭著豐滿的大屁股一擺一擺地擠了上來，&ldo;爺們今天想找誰作陪啊？我們暢春園這些日子又收了好幾個清倌兒，那一個個可標緻了，爺們要不要見見？就是清倌兒不似幾個紅牌會服侍爺，不知道對不對爺們的胃口。&rdo;

&ldo;還是嬤嬤最懂我，爺我就愛清倌兒！&rdo;周容使了個眼色，身後的貼身小廝立刻拿出一錠金子塞到了嬤嬤手裡，&ldo;都請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