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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底解開了,原來是這樣。
宮燈依次亮起,他突然有些懷念蕭炎溫暖的體溫。
☆、零 番外 我怕來不及
近些年春節日子越來越早,今年更是突破了二月大關,直接蹦到一月。導致新年完全沒了萬物伊始新氣象,接連的暴雪讓人不禁懷疑今年會不會諸事不順。
臘月二十九,凌晨兩點,本該在值班室打盹的蕭炎站在空曠的停車場,仰頭看著天上一閃一閃降落的飛機,縮了縮脖子。
&ldo;老師。&rdo;直到在出站口熙熙攘攘的人潮裡找到那個拉著箱子慢吞吞的人影,他那被凍硬的臉上才有了點表情,揮了揮一直捂在衣兜裡的手。
剛下飛機還有點睡迷糊的藥塵聽到這聲音立馬醒了半截,他的徒弟站在雪地裡,車子打著亮黃色雙閃。
&ldo;不是說了叫你別過來嗎?我自己打車回去。&rdo;對著闊別已久的徒弟,藥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自己師父的威嚴,瞅見蕭炎落在肩上的積雪,不悅的皺眉。&ldo;急診最近很閒?手術都排完了?&rdo;
&ldo;這些事你就別操心了。&rdo;蕭炎也不惱,殷勤的拉過行李安置在後備箱,再從車子另一側繞過來開啟車門,&ldo;好了你還能把我趕回去不成?快進去幹站著冷不冷啊。&rdo;
藥塵白了他一眼,硬生生把他按在副駕駛上,自己從左側上車繫好安全帶。&ldo;回程我開,你這種疲勞駕駛行為遲早得出事。&rdo;
從醫院到飛機場,三個小時車程,大半夜落著雪的高速路。就算是專程接自己,藥塵的怒氣還是遠大於驚喜。
蕭炎坐在副駕駛座上,沒與他爭搶駕駛權,而是靜靜盯著身旁人的側臉看個沒完,&ldo;吶吶,老師想我了沒有。&rdo;
&ldo;我去了一星期,不是一年。&rdo;藥塵把著方向,窗裡鑽進來的冷風吹滅了火氣,突然有點想笑,快四十的人還是一副孩子氣。
蕭炎坐的無聊,點了支煙。昏黃的路燈下實在看不到什麼風景,他只好繼續盯著自己師父看。他們用了二十年認識彼此,又花了二十年湊在一起。藥塵,那個看起來好像永遠不會老,英俊的老師,已經步入人生第四十個年頭。他的笑容依然魅力不減,只是微微上揚的眼角有了歲月的痕跡。
蕭炎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掐滅煙扔到窗外,伸手摸了摸藥塵的鬢角。
&ldo;怎麼了?&rdo;藥塵感受著那隻手的體溫,任他將自己的側臉摸個遍。
&ldo;沒怎麼。&rdo;蕭炎用指腹摩挲著他的外眥,用鼻子嘆氣,&ldo;我在想,等你成了頭髮花白的糟老頭時,是什麼樣。&rdo;說完又愣了一下,然後指著藥塵笑了起來,&ldo;我忘了,你現在已經白髮蒼蒼了。&rdo;
藥塵被這話嗆得直咳嗽,半晌才緩過來,淡淡應了句,&ldo;放心,我會躲遠,你眼不見心不煩。&rdo;
腳掌不禁向下踩了踩,車子呼嘯著在雪地上歡快的撒野,利風吹的臉皮生疼。蕭炎不笑了,車裡沉默起來,廣播裡放著男人帶著哭腔的歌聲。
&ldo;那個說等到三十五歲的人,已跨過生死的門。&rdo;
&ldo;熟悉像掌紋,卻只是今世今生,不能開口的身份。&rdo;
&ldo;嗯,是得躲遠點,到時候咱倆在鄉下養老吧,空氣好沒有p25。&rdo;蕭炎關了窗戶,頭靠在玻璃上瞅著一臉不可思議的藥塵。
藥塵打了方向,把車停在應急車道。雪還在下,他無聲望向蕭炎,像是在問這話什麼意思。
對啊,什麼意思。兩個人從初遇算起來有快二十年,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