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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跟在他的後面向著外面走去。

就見他一直走一直走，頭也未轉，似乎料定他會跟在他的後面一般。

終於，在一棵柏樹下停了下來。

水塵只是靜靜地等著他開口。就見九王想了一會，這才轉過頭來。

“水塵，我看得出來，你願意幫夏女的。”他道。

水塵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九王，一言不發，他確實是出於真心願意幫助這個皇后的，而且是他這二十幾年來，第一次如此急切地想幫一個人。

但是，這是屬於他個人的事情，他不需要向任何人道出，就算他是王爺，他也不會回答他的。

小九看了他許久，見他只是靜靜站在那兒，風吹過，也起步了一點波折一般。

不過，他也是早料到水塵會是這個模樣，這個水塵，人人只道他隨和而溫柔，其實他這個人才是一個真正的反骨頭。

這些年來，這後宮中的主子可有不少領教了他的反骨頭，軟硬不吃，而且是誰的面子也不給的一個人。

當年父皇就曾又氣又怒地喊著要砍了他的腦袋，他記得，那時候似乎是因為父皇想要為當時受寵的林美人調製晶露丸，結果，他卻只道他只醫人治人，不做這種無謂的事。

可是偏偏就是他的這個個性，還有這一身醫術，讓他在這後宮中竟然出奇地生存了下來，甚至比任何人還要好。

連他也不得不佩服他！

“你不回答，本王也就當你是點頭了。”小九又道。水塵誰的面子也不給，可他堂堂紫雲王卻也是出了名的傲骨凌天的，若非為了夏女，他如何需要如此低聲下氣地求一個人。

不過儘管如此，他卻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看得出來，水塵對夏女的特別，他想，任何人，只要真的與夏女相處下來，是很難不被她那淡如菊、清如風的個性吸引的。

水塵還是沒有點頭，卻也沒有搖頭拒絕。他只是問道：“九王為何就認定，我會願意幫助她呢？”

小九一小，自信十足：“臨陣對敵，最講究就是摸清對方的心理，值得他的想法與接下來的做法，而本王在這方面卻是最厲害的，你的眼睛，早就出賣了你自己，也許你自己還沒有發現，你的眼睛，唯有在看夏女的時候，才帶著真正的溫暖笑意。”

水塵也笑，這是屬於男人之間的默契。他並不怕九王知道他的想法，因為，九王與他，皆是有著同一樣的想法。

只是他想做的，九王要他如何幫夏女什麼，他根本就無法治好夏女的病，甚至查夜查不出原因來，根本談不上幫忙。

不過他想，若當真是對夏女好的，他是會願意幫的，他不願漠視心裡的感覺。

“別的本王也不多說了，想來你也知道，如今後宮中的形勢，對夏女極度不利，縱然她此刻的病能治，只怕治癒之後，還是會有許多後害在等著她。可是畢竟是後宮，鞭長莫及，我根本就無法完全護住她，而且防不勝防，唯有做到杜絕後害。”小九說完，看向水塵。

水塵卻是不解地看向他，他只是一個太醫，無權無勢，九王的意思若是要他保護皇后，似乎他並不能做到，他連踏入鳳棲宮，也是要經過重重的關卡的？

於是他問：“如何做到杜絕後害？”

小九隻是壓低了聲音，那雙龍虎般的大眼向著四周望了圈，而後才對水塵道。

“既然這病其他太醫也看不出來是何病，你若能鼓動眾太醫以為這病帶給傳染性的話，那麼，依照宮中的規矩，後宮中的主子若是得了傳染或是重病，是必須到東山別苑靜養的。”

他說完看向水塵，見他正用心地聽，沒有半分拒絕之意，這才放心地接下去道：“唯有離了這後宮，在東山別苑，我可以完全安置我的人